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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關注。”
不出幾日,這漫天的訊息便傳遍了杭州上下,徐謙是爭議人物,又涉及到了鎮守太監和換籍,多少會惹人關注一些。
其實一開始,相信這流言的人並不多,可是當有人得知南京戶部那邊有個文吏已被按察關押,並且提刑審問,大家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並非只是空穴來風。
緊接著又有訊息說,浙江科道御使朱政派人下了條子前去鎮守太監府上過問此事。鎮守太監府那邊自然是一點回應都沒有,給這位科道御使大人吃了個閉門羹。
其實這種事也好理解,御使突然過問,這就意味著有人開始關注此事,而且一定查出了什麼證據。至於下條子給王公公,更能證明這些人已經掌握到了什麼,否則絕不會因為子虛烏有的事而在王公公頭上動土。
而王公公的意思也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對於督察御使的詢問,他選擇了沉默,懶得搭理。
這樣的行為很符合一個太監的身份,事實上,這確實是王公公最好的選擇,承認不可能的,反對?你又如何反對?說得越多錯得越多,太監或許可以權勢滔天,可是畢竟在清議之中屬於弱勢群體,人人喊打的物件,沒必要糾纏進去。
這種風雨欲來的氣勢,壓得所有人透不過氣來,隨即,都察院御使會同幾個按察抵達了錢塘縣,直接住進了縣衙。
雖然杭州和錢塘本是一體,可是入住錢塘縣縣衙的意思卻很是明確,那便是決心把這件事當成大事來抓了。堂堂科道御使,突然盯上了這件看上去並不大的事,當然不會簡單。
沒有上頭的支援和默許,又或者掌握了什麼驚天的證據能把許多人拉下馬,單單只是對付一個徐謙,未免有些殺雞用了牛刀。
此時,月朗星稀。這巡按御使已經在衙中睡了,招待了一天的蘇縣令並沒有鬆一口氣,在他看來,御使突然駕到,而且還是科道御史,自己斷不能出絲毫差錯。
他回到自己的書房,顯然並沒有去睡的意思,而是沉吟片刻,隨即低聲吩咐了門外的一個家人,道:“去把黃先生請來。”
黃師爺連忙到了,向蘇縣令作揖道:“東翁還不肯睡嗎?”
蘇縣令看黃師爺衣帽整齊,苦笑道:“你豈不是也沒有睡?黃先生,請坐罷。”
黃師爺深看了蘇縣令一眼,欠身坐下,道:“東翁,京師的信已經到了嗎?”
蘇縣令頜首點頭,撫案道:“本官頭痛的就是這個,恩師他老人家在信中說,眼下時局撲簌迷離,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蘇縣令說到這裡,低頭喝了口茶,隨即臉上露出嘲諷之色,道:“一個個讀的都是聖賢書,一個個講的是仁義禮孝,人人都要做至誠君子。可是依我看,那些道貌岸然的所思所想是爭權奪利,那些振振有詞的也在爭權奪利,那些栽贓陷害的為的豈不也是權利二字?風雲際會啊,本來以為不太平的是京師,誰知道連這杭州也是如此。”
黃師爺肅然道:“東翁慎言,朝廷的事,和東翁畢竟離得太遠。”
蘇縣令平時雖然沉穩,可是在黃師爺面前,終究還是顯露出了自己有些書生意氣的一面,他不由喟然嘆道:“慎言便慎言吧,本官請你來,是有事要和你商議,恩師雖說讓我靜觀其變,可是涉及到了徐謙……哎……我倒是想狠下心來,可是終究修行不夠,總是覺得……這樣做未免有些對不住自己良心。”
黃師爺沉默片刻,道:“良心二字與大人早沒幹繫了。胡大人這麼說,是為了大人好。”
蘇縣令卻是搖頭:“你這話未免太露骨,我叫你來,還是要交代你一件事,你去尋徐謙一趟,就告訴他,御使這邊已經有了鐵證,而且這件事幹系不小,他的功名保得住保不住是兩說,眼下最緊要的是保住性命,不過他畢竟是謝學士的門生,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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