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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閒心。
她今天哭得實在太久,以為所有的眼淚都流乾了,可是此時,她的眼睛裡再度蓄滿了淚水。
呆呆站了好一會兒,她才打起精神止住了無聲的哭泣。她不能洗澡,只能打水將自己擦洗乾淨,換好衣服出來。任世晏與祁家駿正坐在客廳,祁家駿連忙起身問她:“小苒,吃了晚飯沒有,餓不餓?”
她既不吭聲,也不看任何人,徑直回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過了一會兒,祁家駿拿了冰袋進來,先用一個枕頭將她的腳墊高,然後將冰袋敷到她腳踝腫起的地方,那一陣冰涼大大降低了疼痛感。
祁家駿再出去一趟,拿來幾片藥和一杯水遞給她:“趕緊喝了。我叫了外賣,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她一口吞了下去,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躺下合上眼睛:“我不想吃,你出去吧,幫我把燈關上,謝謝。”
然而祁家駿沒走,反而在床邊坐下。她等了一會兒,煩躁地說:“你怎麼還不走?”
“冰袋只能敷20分鐘,我幫你看著時間。”
她將頭扭向另一邊不理他。
“餓不餓?”
她沒有回答。
他只得苦笑一下,伸手輕輕觸一下她額角擦破地方的邊緣。
“還疼不疼?”
她“嘶”地抽口氣,躲開他的手指。他嘆口氣,“你是怪我沒早點告訴你嗎?”
她仍然不說話。
“很多事情,我們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能改變,只是增加痛苦而已。”
“這是你自己的經驗之談嗎?”任苒冷冷地說,
祁家駿沉默一下,點點頭:“沒錯,確實是我的體會。”
任苒一下不安了,她平時會對祁家駿使小性子撒嬌,可是卻是頭一次用這樣嘲諷的口氣跟他講話,如果聯絡到他下午才講的他的家事,已經接近於刻意去刺傷他了。他握住她的手,她微微掙了一下,還是停在了他的手中。
“三年前,我無意中聽到我爺爺跟叔叔、姑姑閒談,知道了祁家驄的存在。我不敢直接向父母求證,於是不管時差,打電話去澳洲問我姐姐,她一點不意外,冷笑一聲,說,阿駿,我羨慕你可以無知無覺這麼多年,你以為你媽媽天生就是個脾氣乖戾的女人嗎?”
停了一會兒,祁家駿短促地一笑,“她比我倒黴,差不多和我媽同時知道這件事,當時我出生才八個月,的確是無知無覺。她快七歲了,又一向聰明,媽媽在知道後爆發,在頭幾年裡跟父親大鬧,都完全沒有考慮避開她。到我懂事時,媽媽已經絕口不提此事了。可姐姐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中,完全知道家裡的冷戰氣氛是怎麼回事,她讀完高中就堅決要求出國留學,幾年也難得回家一次。”
任苒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祁家駿的面孔,那是一張她熟悉的輪廓俊美的臉,然而,她頭一次在從小就認識的好友臉上看到如此扭曲的表情。她握緊了他的手,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
“跟姐姐打完電話後,我逃學去了我父親的公司,看到他正送一個人出來,我們迎面碰上,父親非常自然地介紹我跟他認識。”祁家駿停了一下,嘴角掛上一個苦笑,繼續說:“他說,阿駿,認識一下你哥哥祁家驄。”
任苒大吃一驚。
“可笑嗎?你看,我爸爸十分坦然,甚至早就給他按家譜排序取了名字,好象我們家憑空多出的一個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應該無條件接受。倒是祁家驄冷笑了,一點不買帳地說,他是他母親的獨子,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以後大家還是不要硬約著見面,省得尷尬,然後掉頭就走了。”
任苒滿心都是迷惑,她不能理解祁漢明的這個做法,然而她馬上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只得痛苦地承認,難怪祁家驄會用那樣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