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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酒店房間。
“偶爾一次喝醉,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在對著抽水馬桶嘔吐時,他腦袋中模糊閃過這個念頭,卻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向一個看不見的人做著自我辯護,不禁惱火。
他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明確的界限,現在喝的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杯威士忌。他已經略有一點酒意上頭,但是他的思維絲毫沒有遲鈍,腦袋依舊被晚餐時的談話佔得滿滿的。
他的助手阿邦給他打來電話,彙報著上海那邊的動向。他仔細聽著,又交代了幾件事讓他去辦。剛放下手機,一個身材火辣,裝扮性感的女孩子走近吧檯,坐到他旁邊的位置,含笑問道:“帥哥,能不能給我買杯酒?”
他向侍者揚下巴示意一下,“這杯我請,不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那女孩一揚眉毛,正想說什麼。這時他手機響起,一看號碼,是任苒打來的
“祁家驄。”她聲音細細,帶著一絲膽怯,彷彿拿不定該不該給他打電話。
他儘管心情欠佳,也寬容地笑了:“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兒?”
“正在酒吧喝酒。”他獨坐自斟自餘,喝得實在不算少,酒精鬆馳著他的神經,他挑逗地說,“這麼快就開始想我了嗎?”
“我現在在深圳機場,我想見你。”
他既意外,又有些煩惱。他不喜歡被人如此糾纏,但猶疑一下,仍然把自己住的酒店告訴了她,“叫輛計程車,應該二十分鐘能過來,我在大堂等你。”
“你會對她說你想一個人待著嗎?”身邊的女孩帶著一點嘲諷與挑逗,歪頭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他笑了,喝乾杯中的酒,拿出錢夾付了帳:“也許會,也許不會。”
第十二章(下)
深圳盛夏的晚上,海風帶來清涼的氣息,祁家驄帶著酒意,步行回隔得不遠的酒店,一路確實在想,他應該怎麼做。
從第一次抱著任苒,看她在他懷裡哭得天昏地暗開始,他就對她有了幾分混合著憐惜與不忍的複雜感情。
他的工作是分析把握行情走勢,卻從來並不喜歡把自己的感情拿出來細細分析,在男女相處上,他一向更願意憑本能行事。
可是面對任苒,他不自覺地一再收斂了本能。
難道要重來一次在Z市帝景酒店的相處嗎?他不禁苦笑。
她那麼年輕,有著那樣秀麗的面容,天真而熱情的性格,坦白清澈的眼睛,嘴唇、身體無處不是柔軟的,散發著青春的芬芳氣息。讓他一直剋制慾望,當一個無害的男人,陪著這個天真女孩子玩親親抱抱的遊戲,對他來講,當然並不總是有趣的。
隔了大堂落地玻璃,祁家驄看著門僮拉開車門,任苒低頭從裡面出來,她穿了一件米黃色的T恤,胸前印著卡通熊圖案,背了一個大大的雙肩包,手裡拎著一個牛仔揹包,頭髮束成了馬尾,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旅途疲憊,臉色蒼白,神情也似乎有點呆滯。想到這個女孩子獨自奔向他,他的心突然莫名地柔軟了一下。
他站起來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她卻痛得低低地叫了一聲,他抬起她的手一看,掌心有幾道新鮮的傷口:“怎麼搞的?”
她抽回手,侷促地說:“不小心擦的,沒事。”
他手機再度響起,正是與他同進晚餐的本地某大集團公司董事長朱先生打來的,熱情邀約他去某個夜總會碰面,聲言要介紹另一位有來頭的朋友跟他認識。他笑道:“朱總,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突然過來了。”
任苒的臉漲紅了,卻能隱約聽到那邊那位朱總的笑聲:“可以帶女朋友一塊兒過來嘛,這邊的節目很多的。”
“飛機晚點,她說她累了,這女孩子任性得很,我要不陪她,她會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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