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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吧!”
“是嗎?你的出身好像也高貴不到哪去。”護子心切的陳氏不免口氣有些衝。
魏貞玉臉一僵。“貞玉是個妾,自然比不上大姐。”
魏貞玉是已逝前任堡主的妾室,自幼在戲班子長大,一次為尉老夫人祝壽,恨天堡特別請了兩個戲班子來表演,而她是其中一個戲班子的花旦。
連著三天的壽宴,她貪慕虛榮地勾搭上尉老爺,筵席散了之後,她便留下侍寢,從此不回戲班子當她的花旦。
半年後有了身孕,自然不得委屈尉家孫子而失了身份,她便由侍妾升為妾室,堡內下人稱呼她二夫人。
她以為飛上枝頭當鳳凰,自此不可一世的奢華、驕縱,甚至凌虐下人,但當帶著長子回鄉省親的大夫人回堡後,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丈夫寵愛。
即使七個月後她生了尉家次男,那段風光日子已不再,她只能施展媚術迷惑尉老爺,勉強在恨天堡佔一席之地,享受高人一等的服侍。
好景不常,五年不到,尉老爺突然急病過世,一切重擔落在年僅十二歲的尉天栩身上,她也失去了靠山。
“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現在是栩兒的事重要,在這吵吵鬧鬧像話嗎?”尉老夫人輕斥。
“是。”
尉象兩位夫人吶吶地低下頭,溫馴的應和。
“對了,栩兒信上是怎麼說著,那位姑娘性啥叫啥,是哪家的姑娘?”尉老夫人望向身後絕美的女子。
“姨婆,表哥的未婚妻姓社,閨名丫丫,其他沒多寫。”何纖纖的視線仍停在信箋。
她努力穩住打顫的手,不讓旁人發現她心底的傷心,表哥心有所屬的打擊令她抑鬱難歡,原本不展的眉宇更加深鎖。
七歲來到恨天堡,至今已十二年,她一直在姨婆細心的教養下,以為終會成為他的妻子,誰知——
尉老夫人略皺眉。“丫丫?她父母是怎麼想的,取這名兒粗鄙得很。”
“娘,丫丫這名兒很可愛,你想太多了。”陳氏怕婆婆先入為主的觀念會為難兒子,連忙幫他說情。
“不是我嫌她名字難登大雅之堂,而是如此隨便與男子訂了盟約的女子,品行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這……小倆口情投意合自然捨不得分開,栩兒是你打小看到大,他的個性你還不清楚。”
就是專制、霸道,不理會道德規範,無視旁人的目光任意為之。
總而言之一句,就是目中無人。
“唉!任性的孩子,自作主張廣散喜帖,如何向親朋好友解釋呢?”不豫的尉老夫人仍有一絲埋怨。
“栩兒自有分寸,他知道該怎麼做。不會丟尉家的瞼。”陳氏一向信任兒子的能力。
“希望如此。”尉老夫人慨然一嘆,“纖纖呀!你就委屈一點。”
何纖纖虛弱地笑笑。“沒關係,姨婆。”
“怎會沒關係呢!由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淪為妾室,這種難堪我很明白。”唯恐天下不亂的魏貞玉乘機落井下石。
“貞玉——”
總算讓她逮到機會大做文章。“大姐。我有說錯嗎?你敢說和人共夫的日子不空虛、不寂寞?”
“我們的情形與纖纖不同,她有娘護著,栩兒不至於疏遠她。”她是怨過丈夫的多情。
丈夫在她離堡回孃家之際納妾,她的傷心可想而知,幸好她回堡後丈夫對她的疼寵依舊,偶爾才到新妾房裡過夜,稍微可以安撫她不甘的怨氣。
如今人已死,說再多也沒用,一切都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哎呀!大姐未免天真,娘能護她多少,栩兒可不是好商量的人。”魏貞玉等看著笑話。
陳氏頭疼地瞧瞧臉色刷白的何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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