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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絕不是話中藏刺的那種人。他依然濃眉微皺,不太瞭解地繼續盯著面前嬌小窈窕的身影:“只是,一般年輕女孩……不太會選擇這樣的衣服與配色?”
明亮的大眼睛抬起,與他對視。眼眸中閃爍詭異的光芒:“一,我不知道項主任也注意年輕女子的穿著。二,我已經不算太年輕了。三,這是工作需要,我剛剛說過了。”
“你去議會,需要穿這樣的衣服?”
她盯著他,確定項名海完全沒有調侃的意思,英俊的眉眼問是單純的困惑,她唇際這才揚起笑意,爽朗解惑:“你知道歌手出專輯的時候,有所謂的打歌服?上節目的時候,都儘量穿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造型,以求與其它歌手有所區別,讓聽眾容易記住。當民意代表也是一樣的,要有一個讓人能夠記住的特徵。所以嘍,這就是我的打歌服。要穿搶眼、特殊、別人沒有的,讓他們能記住我。”
“我以為身為一個年輕貌美的女議員,就已經夠搶眼、特殊了。”
一張巴掌大的粉臉突然又湧起淡淡紅暈,幸好在夜色的遮掩下,項名海應該不會發現。何岱嵐只覺得雙頰發燙,剛剛喝下去的酒似乎現在才開始發揮後勁。
“你在不好意思嗎?”抓住她難得的詞窮,氣定神閒的低沉嗓音,這才不疾不徐地展開延宕多時的反擊,用她剛剛取笑他的話,還治其人之身:“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是個年輕貌美的女議員?”
“有。”何岱嵐暗暗深呼吸一口,試圖乎緩有些失序的心跳。
“誰?”項名海的薄唇,終於揚起淺淺的弧度:“不會是我吧?”
“不是。”何岱嵐咬住自己即將氾濫的笑意,半晌,才說:“我當選以來,所有報紙或雜誌報導到我的時候,幾乎都會加這一句。”
昏暗路燈下,迷濛夜色中,面對面分立的兩人,臉上都帶著微妙的淺淺笑意。
眼眸裡,都流動著面對勢均力敵對手時,才會產生的謹慎的驚喜與防備。
第四章
打歌服嗎?
那個奇怪的理論,開始在項名海的腦中產生作用。
巡堂的路上,他總是不疾不徐穿梭在校園中,銳利的眼眸把一切盡收眼底。早自習時巡一次,下午第五節再巡一次,最後是放學後晚自習前,去住校生活動的範圍巡一次。一天三次,準時而規律,簡直像報時一樣,鉅細靡遺,從沒有例外,絲毫都不可能遺漏。
而現在,他開始注意到所謂的“打歌服”。
高一七班的導師不論天氣冷熱,脖子上總會打一條絲巾。高二四班的導師,則是一定帶著一把黑色雨傘。高三九班的導師有個很大的咖啡色公文包,大到好象足夠把全校三個年級的週記都裝進去。
諸如此類,項名海發現,這樣的制約還真的有點效果。他無意中看到黑傘,就想到高二四班的導師,連帶想到他童山濯濯的頭;看到咖啡色公文包,也會想到那位好象快被公文包壓垮的瘦弱老師。
更有甚者,他每天下班要離開學校時,來到辦公大樓地下停車場,教職員車子總是剩下寥寥幾輛,停在他旁邊的是坐鎮晚自習的董老師的車,車內懸著幾個中國結當裝飾。
他每次看到那幾個顏色鮮豔的中國結,就連想到大紅色或大綠色的布襖。
以及那張巴掌大、卻鑲著一雙黑亮大眼的臉蛋。
這些花花綠綠一旦入了眼,也就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像此刻,他站在二樓辦公室外的走廊上,俯瞰著運動場時,看到的,就不只是身穿運動服的學生而已。
還有體育老師鮮黃色的遮陽帽,跳高用的杆子上斑駁的紅漆,亮白的跑道線。
晚春的陽光已經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力,中午時分,在運動場馳騁的男孩們,很多都罔顧校規,揮汗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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