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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啟順落後了半步,也慢吞吞的往前走著,心中暗暗道:“明明是我叫醒了你,怎麼倒是你給我臉子看?”一個人自顧自的嘀咕了許久,總算是把心中的一口惡氣吐了出去後。
她頗有些輕鬆地想:“實際上也不怪她,若是我最隱秘的事情都叫他人知道,恐怕我也不會怎麼舒服罷。反正之前也算是我欠她一個人情,而今我已經還了,她若是不領情也與我無關,大不了下次不幫他就是。”
如此想明白後,紀啟順便覺輕鬆很多。她雖免不了小孩子心性的時候,但是氣過後之後,該想明白的還是會想明白的。
紀啟順抬起頭看著泛著玉光的琉璃橋,還有許多人都還是麻木的陷在幻境之中,時不時有人從橋上跳下,又被一身黑袍的餘上善扔回岸上。
此時紀啟順已經走過了玄水河,玉光琉璃橋開始盤旋著向上。橋上生出了數千層階梯,每個階梯都是較為高的。紀啟順現今不過是十歲的孩童,小胳膊小腿的,每邁上一層階梯,就像是做高抬腿一般艱難。
開始倒還尚無感覺,爬過大半後,紀啟順只覺手腳皆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爬一會,便停下來喘一會氣。這時候徐金風倒還是很輕鬆的,畢竟是養氣期的*強度,和紀啟順鍛體期的*強度不可同日而語。
又爬了一個時辰左右,紀啟順此時已經是滿頰的汗水,喉嚨口像是塞了什麼東西鼓鼓漲漲的痛。只是稍微呼吸,肺部就覺得無比刺痛。她雙手撐在膝蓋上,不斷地粗喘著。此時徐金風已經走出十幾階了,紀啟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啞著完全說不出話。
她喘了一會氣,忍不住手撐階梯坐了下來。抬袖給自己擦了擦滿額的汗水,她又覺頸後的肌膚因為汗水太多,而隱隱有些刺痛。便有些難耐的轉了轉脖子,眼神就自然而然的掃到橋下的玄水河。
碧綠的河水在夏季明亮的陽光下,被照耀的通透清澈。紀啟順甚至可以看到,有不知名字的魚拖著薄紗一樣的尾巴,扭動身子在河中游來游去。時不時有微風拂過,將清澈碧綠的河水吹出些許褶皺。
看著那些褶皺慢慢平復下來,紀啟順心裡默默地想:“這河裡一定很涼快……”又坐了些許時候,她看著碧綠的湖水,心中難耐。便不禁站了起來,趴在欄杆上更加全神貫注的看著閃閃發光的河水。忽的就有有一隻手伸過來,驀地扯住她的前襟,隨後使勁的向前拖去。
她一個反應不及,就被拉得趔跌,踉踉蹌蹌的幾乎跪倒在臺階上。幸而這兩年的鍛體,倒是將她的反應練的十分敏捷。雖說腦子還是木木的一片空白,但是身體比腦子反應快,下意識就伸出手在地上一撐。
雖說手磕的有點痛,倒也好歹到叫紀啟順清醒了不少。她揉了揉磕痛的手,微微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只覺驚出了一後背的冷汗。紀啟順甩了甩腦袋,覺得清醒不少後,對著徐金風深深一揖:“多謝金風叫醒我。”
對方微微沉默了一會,道:“沒什麼,起來吧,最多再堅持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紀啟順點點頭,揉了揉眉心,努力打起精神大步大步的向前走。每一步都是重重的踏下去,唯有這樣,她才能覺得略微清醒。大約又爬了半個時辰左右,她便又忍不住想要停下來。
畢竟不過是鍛體期,這樣的勞累度幾乎達到了紀啟順的極限。前前後後許多人,莫說是鍛體期了,就算是達到了養氣期的人也有一些忍不住坐下休息。只要一坐下休息,就會無比想要跳下湖的。
所以每過一會,就可以看到有人翻出欄杆,想要跳下河,隨後都是被餘上善利落的扔回岸上。此時岸上已經有好些人了,這些人無一不是沮喪至極。紀啟順看著他們,心中突然升起及其堅定地意念:“一定要走完這段路,否則不光是辜負了先生的培育,更是辜負了之前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