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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車潮中擠上了高架橋,車子裡沒有音樂聲,沒有交談,只剩下引擎運轉的低沉聲響。
這種沉默讓人難受,雲箏想了想,拿出手機,找出音樂教室的電話撥號。
“喂?你好!我是郭雲箏,請問張老師在嗎?……對,教小提琴的那位……張老師,我令天恐怕沒辦法去學琴了……嗯,我有點事情……我想我的時間大概沒辦法配合,所以不會再過去學琴了……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好,再見。”將手機擺回揹包裡,她別開臉望著窗外。既然她沒辦法就這么跳下車子離開這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只能選擇不看他,免得一望向他眼淚就跟著掉下來。
這樣總行了吧?她可以不去學琴,以後她不用再和周家父子見面,也不會搭上他們的車。
車子直接開回韋傅東的住處,時間不過才五點。
兩人沉默的下車走進屋裡,冷戰似的也不和對方說話。
看見韋傅東走進書房裡,雲箏也拿了筆記型計算機躲進客房,窩在牆角將筆記型計算機攤在膝上,聯機上網,開始找房子。
她非得搬出這裡不可!如果下一次發生爭吵,她至少還有個去處,而不是哪裡也不能去,只能悲哀的跟著一臉鐵青的他回到他的住處,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似的待在不屬於白己的屋子裡,她不喜歡這種無助感……
她已經十幾年沒有過這種感覺,就像她剛到外公家時,那種格格不入,對那屋子完全產生不了認同感的情況一樣。而她已經不再是沒有生存能力的小孩子,她可以離開這種讓她感覺不安全的地方,能擁有一個讓她心安的家。
他開始和她吵架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她不想等到真發生了以後才必須面對這種窘況。
她在網上看了幾間出租的房子,打了幾通電話聯絡後,才疲累的關掉計算機,開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可是如果她走出房門見著了他,是不是又會吵起來呢?
雲箏搖搖頭,此時的確不要見他比較好,尤其他對她講話的態度如此差勁。她很清楚,他並不是個會對女人心軟的人,他是個有些被女人寵壞的男人,也許是因為他有著不錯的外表,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背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自然會對這天之驕子有所忍讓,她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她也曾試著和他鬧鬧脾氣,或是撒撒嬌作為談判的手段,但通常勝利的人都不是她,他即使面對著她的柔情攻勢都還是堅持自我,所以她不認為他會低頭來找她。
但是她該怎么辦?就這么走出房外?然後呢?見著他的時候該說什么?還是不說話?她是因為他才住進這屋子裡,她能對他沉默嗎?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在這場冷戰裡自處,索性脫了外衣爬上床去。乾脆睡吧!也許明天醒來一切都會沒事了,等他們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後,她的思緒可能會清楚一些。
韋傅東知道雲箏待在客房裡,他叫了披薩,但是他並不打算去喊她出來吃東西。他想以往兩人幾次爭吵都隔沒多久就雲淡風清,所以他並不擔心。
只是她仍一個人待在裡頭,而且完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讓人感到有些奇怪。雲箏並不是那么會記仇的人,通常她只是表現出委屈的神色,氣消了以後一切就煙消雲散,不過今晚她竟然一聲不吭。
韋傅東猜想她也許是睡了,於是忍不住走進客房裡。
床邊的小夜燈映出暈黃的光線,而云箏屈著身子窩在床上睡著,一旁有著筆記型計算機和揹包等物品,還有那本記帳本。
他悄悄的走了過去,拿起本子翻看,心想也許她會氣得記上幾筆,可是開啟一看,卻沒有任何新增的紀錄。
韋傅東望向她的臉,她只是閉著眼沉沉的睡著。
也許她是太累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