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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師,你現在在哪裡高就?”葉念還處於震驚的狀態。看了七八年的人突然變了個模樣,她真的很不習慣。
陸晴笑著說:“幼師,我很喜歡小孩子,這個工作可比做賬什麼的有意義多了。”
“做賬也很有意義的吧……”
陸晴上下打量了葉念一陣,眼神十分露骨:“葉念,你似乎還是曾經的你啊。”
葉念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是說林修居然還沒有對你下手。”她接過熱乎乎的、沾滿海鮮醬和辣醬的烤魷魚串,分了一半給葉念,邊走邊吃,“你們交往……怎麼樣了?”
葉念有點被問到啞口無言的感覺:“還好。”稍頓了頓,問:“我是不是該去買藥,比如毓X之類的?”
“噗——咳咳!”陸晴劇烈地咳嗽起來,邊咳邊說,“難道男人不該做好保護措施嗎?怎麼也輪不到你吃藥吧?”
“那不是百分之百機率的,總會有例外,誰也說不好會不會發生意外。”
“難道你不覺得吃這烤魷魚然後生病的可能會比那個大很多嗎?可是你從來都沒有生病過。”
葉念說:“那是因為我們從小吃下的病菌真的太多了,都有抗體了。你看國外就是對這方面把關得太嚴格,結果才經常有傳染病發生。所以就算地球將要毀滅,我們都會和蟑螂共存到最後一刻。”
陸晴咬著烤魷魚,良久感嘆:“……你最近說話越來越冷了,聽得我冷颼颼的。”
然而就算是分母以兆為單位的小機率事件,實際上還是存在的。
冗長的夢境和劣質的睡眠未必徹底改善,即使換了新的地方,身邊有了陪伴的人,心卻不會變。
夢裡,外婆就靜靜躺在那層白色的被單之下,遺容被化妝師精心修飾,兩頰紅潤,便是在世的時候也未必有這樣的色澤。葬禮很簡陋,到場的只有幾個外婆在教會認識的老人。直到滑車被推進那個陰暗森然的地方,周圍依舊是那樣寂靜。
淚水早已風乾,結在臉上好似一層薄薄的殼。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轉回身來問:“有一位家屬可以跟著進去,誰去?”
已經變得有點遲鈍的思維突然活動一下,然後往前走了兩步:“我——”剩下的一個字卻卡在咽喉裡,心臟被洶湧而上的寒氣冰凍……
葉念倏然睜開眼,只覺得背後全是冷汗,她緩緩坐起身,開啟臺燈看了看鬧鐘,才剛剛兩點多,還是凌晨時分。
她口乾舌燥,只覺得一陣陣噁心,忙衝到客房的衛生間裡吐。
大概是吃壞了,這真是要命。
葉念漱完口,去廚房裡倒了一杯熱水,慢慢地一口口喝著,才剛喝完半杯,那種胃裡翻騰的感覺又捲土而來。
這回她吐到連酸水都嘔出了,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翻出胃藥吃了兩片。
剩下的回籠覺很是辛苦,各種奇怪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她在漆黑的樓梯上奔跑,樓梯盤旋著上升,沒有終點,就這樣一直一直跑著,不知道哪裡才是個盡頭。她覺得很累,卻已經停不下來,就像童話裡穿上被施了魔法的舞鞋,無法停下夜夜的舞蹈,直到第二天來臨。
“葉念,你再睡下去就要遲到了。”客房外邊及時響起的敲門聲把她從這個古怪的夢境中解救出來。葉念看了一眼鬧鐘,忍不住啊了一聲,飛快地起來洗漱換衣服。若是平常,光是一個步驟接一個步驟地塗抹護膚品就得要半個小時,現在根本顧及不了,只洗了把臉就作罷。
林修先下樓把車子從地下停車庫裡開出,看著葉念從一樓大廳裡疾步走來,把用保鮮袋裝著的早點遞過去:“我估計你也想不起要吃早飯了。”
這時候哪裡還注意得到早餐,葉念繫上安全帶,輕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