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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閉著眼睛聽,曾經在她眼裡普普通通的清晨,重新感受,竟覺得格外安逸美好。
怎能不美好?
這是她的少女時光啊,是一個姑娘一生裡最幸福的時候。幾乎所有姑娘都聽過這樣的說法,做了旁人家的媳婦規矩就多了,但只有真的嫁過,才能體會出兩種生活的差別。
美人如花,開了敗了,枯萎至死。
可老天爺眷顧她,給了她第二春,讓她可以認認真真再開一次,開出最美麗的樣子。
梅香挑簾進來,就見她家姑娘躺在前陣子特意吩咐繡房做的一人多長的軟墊上,兩條腿高高抬著,以一種緩慢的節奏有規律地交替動作。寬鬆的淺綠紗褲不知何時褪到了大腿根處,露出美腿修長勻稱,白皙如玉,可愛的小腳丫似乎只有巴掌大小,淡粉指甲乾淨亮澤,比任何蔻丹都要吸引人。
此景太美,哪怕已經連續看了快兩個月,梅香還是情不自禁停了腳步,暫且忘了回話,只屏息站在一旁,悄悄地看她家姑娘。
如果說那兩條腿是人間最美,那麼還能與其並肩的,只能是姑娘姣好的臉龐了。因這番特殊的晨練,小姑娘俏臉紅撲撲的,宛如天邊柔和的晚霞,又似牡丹綻放露出的第一抹粉。秋水滋潤過的眸子愜意地閉著,紅潤的唇瓣卻微微張開了,發出一聲聲輕喘。
安靜的姑娘閨房裡,那漸漸加重的喘息莫名地惹人心跳加快。
為何會這樣?
梅香突然記起來了,有次姑娘打發她去夫人那邊拿一樣東西,她走到屋門前就聽到了這樣的喘。輕的是夫人的,柔媚酥。骨,還有一道粗重的,緩慢卻霸道。她正疑惑,巧杏姐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小聲催她走……
後來梅香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了,夫人貌美音嬌,怪不得老爺愛重,可現在梅香覺得,姑娘只是晨練累到了就比夫人受寵時喘得更撓人,將來有了姑爺……
“你愣在那兒想什麼呢,臉都紅了。”傅容做完最後一輪站了起來,雙腿發酸,她彎腰去捶,薄紗睡衣從脖頸那裡垂下來,裡面兩團小荷微尖無處遮掩。
梅香紅著臉別開眼,繞過傅容,一邊背對她收拾軟墊一邊誇道:“剛剛姑娘躺著不覺得,這一站起來,瞧著好像高了點呢。”說點姑娘愛聽的,姑娘就會忘了她的失態了。
傅容大喜,“真的?”
人已經跑到了鏡子前。
梅香抱著軟墊走到她身側,含笑點頭,“姑娘確實長了些,就是姑娘這歲數,本就是長個子的時候,也沒法判斷是不是晨練的功勞,不過姑娘氣色明顯更好了,每天都鮮花一般清新嬌豔,可見還是有用的。”
傅容聽了,但笑不語。
她氣色能不好嗎?
父親母親都是聰明人,姐姐把處罰白芷的原因交待清楚後,他們就疑到了齊策身上,端午過後齊家下過兩次帖子母親都拒了。如此態度,齊家真來提親,父母不可能答應,就算齊家能言善辯勸得他們動搖,已經厭惡齊策的姐姐也不會應的。姐姐懂事沒讓長輩操心過,但並不怯弱,她不喜的事,自然會跟父母講道理。
所以她心情好,為姐姐註定不會再嫁給那個偽君子負心漢,為姐姐也迎來了她的又一春。
高高興興地沐浴梳妝,傅容挑了身繡碎花的淺綠百褶裙去了前院。一家人都到齊了,傅容得意地對母親道:“娘,你再給我們做新衣裳時,讓繡房重新替我量尺寸吧,我又長個子了。”
喬氏知道女兒跟梁映芳學了什麼美腿的招式,都練得走火入魔了,最初幾天見到他們就問有沒有發現她的變化,最後還是長子連續躲她三日女兒才收斂,因此沒把這話當一回事。
倒是傅宸盯著傅容點點頭,在傅容以為他也瞧出她高了時,滿臉嫌棄地道:“每天吃那麼多,腰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