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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搖了搖,他始終沒能明白我的意思,自由不是單純的無拘無束,“可惜,我無法抗拒我的使命。”
司徒景斌瞭然,不再多話。
我隨手又撥弄了幾下琴絃,一串零落的音符散落了一地,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漫不經心。其中有遺憾,但更多的是慌亂。
“你並不需要這麼費盡心機地去奪那三個城。送你的,便就是你的了。三個城而已,司徒景斌還不至於給不起。”司徒景斌不帶任何感情,可隱約中我已經聞到了輕蔑的味道。或許我就是一個天生讓人感到輕蔑的人,從來沒有原則,只有目標。
我真是太低估司徒景斌了,我的計劃他都知道,只是沒有說破而已。“司徒景斌,既然你帶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沒錯,那三個城,我十分想要。我想你永遠也不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吧,我要那三個城,是因為我不想再仰人鼻息地生活。”我兀自靜靜地微笑,當年若是沒有姐姐,恐怕我依舊是沒有辦法活下來的。
“對不起,”司徒景斌低聲地說道,“我並非有意。”
“我知道。”我亦為之動容,驕傲如司徒景斌,這樣的一聲歉意,恐怕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你派誰對付穆清遠?”司徒景斌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阮曾吟和鍾誠凌,怎麼了?”
“何時動身?”
“大約兩個月以後。”
司徒景斌便蹙緊了眉頭,不再說話。苦思了良久,終於說道,“穆清遠的俘軍,我可以給你,不過有個條件。”
“說來聽聽。”與司徒景斌做交易可得謹慎,弄不好他吃了你都不吐骨頭的。不過今天的司徒景斌倒是有一點奇怪,少了幾分傲然,多了幾分,嗯,怎麼說?用一個很不恰當的比方,比如說,憐愛。對,骨子裡透著一股婦人之仁。
“你得讓鍾誠凌帶領。”
“為什麼?”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司徒景斌猶豫了好久,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緩緩地說道,“因為,我欠他的。”
我一拍腦門,有一種想撞南牆的衝動。
天哪!這是什麼理由?莫不是司徒景斌的語言也有向天書化發展的趨勢?
風都北郊,悅來客棧
“叔父,沒用的。現在後宮之中最受皇上寵愛的不是別人,就是後宮的正主兒,皇國的昭仁郡主。”天字第一號上房中,一名女子急衝衝地向一名男子解釋道。
女子大約二十多歲,一身粗布麻衣,頭上也是很隨意地綰了一個髮髻,沒有過於精緻的容妝,顯得十分寒酸。然而這一切卻掩飾不了她姣好的面容與那一雙水過無痕的大眼睛。靈澈動人,任是誰看了一眼都不會捨得移開自己的目光。此時此刻,這女子的臉上卻顯現著一種與之不符的表情,現姑且稱之為忌妒罷。
男子的扮相十分儒雅,一身白衣長衫,羽扇綸巾。美中不足的是,男子左眼邊上有一道深深地傷疤,可怖的蜿蜒在他的臉上。他淺淺地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前一些日子不是還傳出她失寵的訊息嗎?後宮中,得寵、失寵乃是常事,你不用這麼緊張的。”
女子看他這樣風輕雲淡,急急地跺了跺腳,“不同的,她有孩子了。倘若這一胎她生了個兒子,那她的後位可是真真無法撼動了。”
“那就索性把她給做了,省得以後添麻煩。”男子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繼而那男子彷彿又想起來了什麼,問道,“皇上最近對我們家有沒有什麼動作?”
“不知道。”女子無所謂地搔了搔頭,“叔父,您還怕什麼。您是老將,又是軍權在握。再說風國能與你為敵的將領能有幾個?除了司徒景斌之外,就是他的弟弟司徒景凌了。還有就是申謹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