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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字眼如松雖然沒有聽到,可是聽村長恐懼的語氣,還是猜出了那意思,只怕是有的嚴重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人吃人的情況了。
「唉,總之我們這裡不太平,明日一早,還請娘子告知小姐一聲,儘早離了這是非之地吧。」
「可——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如此嚴重?」如鬆開口,「再怎麼說,這也是鳳都國土,難道這裡的官吏都不管管嗎?」
「官吏?她們哪算得上是官吏!」一聽到如松提起官吏,村長就一臉憤怒,「如果不是因為那些人,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得這般境地,前幾年,我們這裡的知府卸任,來了一個新知府,叫季雲的,她一來,可算是害慘了我們了!」
「怎麼會如此?」如松皺了眉,「再怎麼說她也是官吏,難道就不顧及幾分國法嗎?」
「國法?在這裡她季雲就是國法。」說到這裡,村長竟流了淚,「我女兒新娶的夫郎,容貌還算不錯,就是因為如此,那江州知府竟派人強搶,我女兒不願意,誰知那江州知府竟直接讓人將我女兒關押在大牢中,擄去我女婿,至今生死不知,可憐我老伴病重,又經這事,如今也是病入膏肓,眼看著——也就這幾天了。」
「這怎麼行。」如松一聲驚呼,「在下也是懂得些許醫術的,不若讓在下給看一看?總別讓大叔留了遺憾。」
「如此便是最好。」一聽如松懂得醫術,村長趕緊擦了淚,「還請娘子這邊來,若是真能讓我家夫郎治好,我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娘子。」
如松心裡卻沒有輕鬆,若非京中有百姓去告御狀,恐怕到現在她們也還被蒙在鼓裡。
村長的夫郎並不是大病,只是挨餓久了,本就是體虛,再動了一場大氣,才病倒了,如松讓人去找了些吃的,看著人吃下,才回來向御鳳音復命。
「這裡都是這般光景,那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御鳳音站在院子裡,夜深了,沒有人注意到她們,「你去派幾個人,四處看看,多蒐集一些證據,我想著,咱們這幾日看到的少有人煙,一部分是饑荒,另一部分怕是被季雲給勒令不許出門,生怕咱們過來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辦。」如松領命。
「等等——」御鳳音叫住了她,「咱們現在再留在這裡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明日一早便啟程,入江州城,順便,打聽一下村長家人叫什麼名字,若是可以,儘量幫她們一把。」
「是。」
御鳳音心事重重,這才只是到了江州城便已經看到了這麼多,況且這還是季雲聽到了風聲之後的,若是她沒來之前,這裡又會是一片怎樣的人間地獄——
御鳳音回了房間,陳昕還沒有入睡,見她回來,趕緊起身,「妻主可是又什麼煩心的?」
「江州城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要更加嚴重。」御鳳音拉了他的手,「你還懷著身孕,我若是早知道,便不帶你過來了,生怕你哪裡就有什麼閃失。」
陳昕搖了搖頭,拉了御鳳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微隆的肚子上,「她很乖,絕對不會給妻主添麻煩的,況且還有阿言在,阿言的身手妻主又不是不知道。」
提到南瑾言,御鳳音皺了眉,「他的身手如何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他的性子太過桀驁不馴,說真的,就連我都無法將他完全掌控,若是他動了什麼心思,你豈不是更加危險?」
「阿言不會。」陳昕笑了,「任何人都有可能這麼做,但臣侍知道,阿言不會,他與尋常男兒不一樣,不屑如此。」
「你似乎,很相信他。」御鳳音看著他,緩聲開口。
「那日秋獵,阿言明明可以將我丟下,可他並沒有,反而為了救我,將自己置於那般危險的境地,誠然,他是凌朝的七皇子,就算是因此害了我,他背後是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