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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主沒說話,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原因有三,一是小弟現下是太女正君,若母親上書陛下,那麼不論是不是有意,旁人都會認為母親此舉是為了小弟,第二,聽說那南側君最近深得太女寵愛,若母親這一摺子上去,陛下真的賜了化功散,太女怕是會怨恨在母親頭上,這三就是,母親,陳家是大世家,輝煌已久,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不說別的,單是陛下已經不滿這世家做派,試問哪個帝王能夠一直容忍世家在旁,束手束腳?母親,或許急流勇退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陳瓊此言,句句說在陳家主心上。
陳家主點點頭,「確實如此,但昕兒如今在太女府舉步維艱,我們沒有動作也不行,只是這個口不用我們開,稍稍授意下去,自有人替我們賣命。」
「母親說的是——」陳瓊一愣,顯然她還沒反應過來。
「三皇女不是和太女關係最為親厚嗎?」陳家主的笑容有些莫測,「很快便是秋獵,若太女甚至陛下秋獵遇刺,刺客卻與凌朝來的南側君有關,屆時就是陛下顧忌凌朝,事關皇室,南瑾言必死無疑。」
第19章 心思
皇宮。
秋獵事關重大,就連鳳瀾帝也騰出了些許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鈴蘭,秋獵各事項是否安排妥當?」
早就猜到鳳瀾帝一定會過問,身邊的女官立刻便回答,「回陛下,三殿下日前差人回稟,已安排妥當,只是有一事還未來得及請示陛下。」最後一句顯然說得很猶豫。
「何事?」鳳瀾帝原本便是隨口一問,如今被身旁女官這麼一猶豫,倒覺得驚訝,「樺兒的性子朕知道,她心思最為縝密,如今竟也有讓她為難的事,朕還當真是好奇。」
「回陛下,聽說,太女殿下要在那一日將凌朝新來的南側君也帶去。」看著鳳瀾帝的眼色,鈴蘭小心說出自己聽到的訊息。
「哦?」鳳瀾帝動作一頓,手中的筆也放下了,「這麼說音兒是真對那位側君動了心?」
鈴蘭接過一旁內侍端上來的茶盞,奉上去,「以殿下的聰慧,想來不會陷於兒女情長之中,奴婢想著,殿下應是有所計劃吧。」
「鈴蘭,你知道什麼就說,朕還能吃了你不成?」看不慣鈴蘭這般小心翼翼的做派,鳳瀾帝開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回陛下,奴婢近日聽聞,太女殿下近日來甚是寵愛南側君,甚至更是將七年前出生的煞星都交予南側君撫養,且又親自賜名晚寧,雖未上皇室玉碟,但聽聞太女已經在準備著了,就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告知陛下。」鈴蘭敢確信此事鳳瀾帝絕對不知道。
「哦?繼續說下去。」
「殿下從來都不是一個沉迷男色的人,如今卻如此寵愛南側君,奴婢覺得殿下應是有所謀,畢竟南側君是從凌朝過來的,又……有那樣的傳言,殿下或許是想麻痺南側君也是有可能的。」小心翼翼說完這些話,看鳳瀾帝的臉色並未變化,鈴蘭的心放了一半。
三殿下欸,進這言簡直不是膽小的人能幹得了的。
鳳瀾帝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索南瑾言,南瑾言她是見過的,當初隨著御鳳音進宮參見,她在殿上見過一次,當時他跟在御鳳音身後,全程低著頭,容貌也看不真切,但能讓自己女兒變化這麼大,這位南側君當真是不凡,開口,「既然太女讓他跟,那就讓他跟著吧,想來他如今身在鳳都,若真識時務,便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可……陛下,還有一事。」鈴蘭硬著頭皮開頭。
鳳瀾帝皺眉,「怎得連你也吞吞吐吐起來?你服侍朕多年,自然知道朕的脾氣,有話就說,這般猶豫做甚。」
「回陛下,奴婢聽聞,南側君從凌朝過來,身上是會武的,可太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