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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醒來,醒來啊!”陰明掙扎著用腳碰了碰陰興。
他如今被綁成了個粽子,直愣愣地一條,根本動彈不得。陰興躺在那裡,倒是沒被人綁著,只是渾身被打的鮮血淋漓,根本沒有一點好肉。不被綁著,也動彈不了了。
‘此次河北之行,到底是得罪了哪一方的神明啊!’陰明悲從中來。更用力地去踢陰興,只想讓他趕緊醒來。
好在,陰興終於醒了:“怎麼了?”
“郎君!”陰明泣道,“郎君明日便服個軟,承認自己的身份吧。那陳慶明顯是看中了郎君不願承認身份,才這般放肆啊!”
畢竟,陰家陰興那是皇親,打不得,可董興卻是什麼後臺背景都無的人,陳慶吃準了陰興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如今小人得志便抖擻起來,要狠命地把陰興往死裡折騰。
話說這陳慶如今能起復,卻是因為郭家埋在真定府的釘子。
陳慶在姚家莊艱難度日之時,偶然聽說了那董興其實是陰興冒名頂替,為的是要陷真定王於不義。從而好危機皇后的地位。
他得了此論,便覺得眼前一亮:不管那董興是否真是陰興,反正他毫無背景身份可言,他為何不以此重獲賞識?
就算獲不了,他也能弄死陰興,為其子報仇了!
陳慶想通此節,便收拾包裹行囊,帶著老妻,兩人相互攙扶往河北而來。這到了河北,他還想慢慢找機會重新進真定王府見劉揚呢,不想,竇驍早已命人關注了他。知道他來,便立刻動用了真定王府的釘子‘偶遇’了陳慶,且對陳慶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陳慶的心機自然不弱,否則他當年怎麼變成劉揚的寵臣的?他自然便打蛇棍上,很快把握了機會。
前次已然說過,劉揚生平最膽小怕事,不然當初聽說陳慶會威脅他的地位,便什麼情面都不講,立刻將陳慶給擼了攆出真定。如今,陳慶口口聲聲說那董興其實是陰興,且這次可搞不好是要殺頭了。劉揚一想到劉濞之前的話,兩下結合互相補充,立刻便覺得自己的頭要不穩了。
他這次還算多長了個心眼,只把陳慶兩口子扣下,待劉濞一行回來,他問了劉濞對陰興的看法。劉濞為了金礦不被陰興分了。自然樂得弄死他,便添油加醋說了很多不好。且加上此次同去的軍士都看到了魚腹中的錦書。
一句‘劉揚死,陰興皇’徹底讓劉揚坐立不安,三天成功瘦了一大圈,雖還是個走路就氣喘的大胖子,卻自覺自己身子真要不好,風一吹便要倒了。
如此,陳慶終於再被起復,劉揚沒想通要如何對付陰興。陳慶便立刻打了包票,說是一定會讓陰興服服帖帖,且盡善盡美。
劉揚一聽此話,便全權交給他管了。
陳慶是來尋仇的,哪裡管他是陰興還是董興。抓了便上刑,每每還問他是否就是陰興。陰興為了陰家,自然是不肯承認的,如此,陳慶便更高興地責打,對外只說是為了逼供。
可如今三番四次下來,又無人為陰興看傷,每每受刑後,便是獄卒胡亂潑桶鹽水了事。陰明如今苦苦哀求,只求他快承認了身份,讓陳慶等人有所顧忌,不至於再如此捱打。
“董明,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陰興強笑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董家董興,何嘗姓過陰?”
“郎君!”陰明淚如雨下,明白他是不願禍及家中,“郎君,如今陰家除了家主,便只有你一丁了!你……”
“等等!”陰興心頭一滯,他忍著痛,慢慢起身,“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除了家主,只餘我一人?小弟呢?阿姐呢?”
“郎君……”陰明正要解釋,忽聽抬頭一陣鐵鏈聲響。
一獄卒走了進來:“董興。大王有命:不管你是姓陰還是姓董,都立即送你同你的家僕回雒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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