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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簡單?”燕朝紅衝我挑兩下眉,得意一笑,“我就跟他說,是孫青山說、是孫青山要他這麼做的——”
“你個殺千刀的!”我大吼一聲,一拳正中小紅鼻樑子。
……
野人一大早醒來,我先跟他報備:“昨晚我趁你睡著跟燕朝紅出門了,不過啥也沒做,他跟我解釋你勾搭小姐的事,還吃了一碗辣椒水的牛肉麵,沒別的了——你生不生氣?”
野人剛睡醒,眼都還沒有全張開,就聽我正經八百地跟他承認錯誤,笑了笑,抬手沒用力扯了下我的小頭髮,搖頭。
“就知道野人最好了!”我湊近“吧唧”親他,然後坐直,“好了,該起床了,今天我要掙足一兩銀子,五天後的目標是十兩銀子,第六天再多掙一兩銀子,我們就搬到客棧去住,不跟他們混一起了,好不好?”
野人笑,這回是點頭。
“天氣好啊,”我拍他的床,“快起來!”
他卻眯著眼半天不動,在床上扮死人。
“野人?”我提高聲調。
他伸手,抓住我手指尖。
“要你起床,” 我假裝不高興抽手,“太陽曬屁股了——聽到沒有?”
於是他又換花樣,改為衝我張開雙臂。
“幹什麼呢?”我問他。
“你、抱、我……”野人直直躺床上,表情迷濛,動了動嘴唇,跟說夢話似的。
要不是我眼尖,又讀唇讀出了習慣,我還真不知道他兩片小薄唇亂動個什麼勁。
“你叫我抱我就抱?”我玩矜持,“有本事你過來抱我啊?”
野人訕訕收回手,我就裝模作樣扭開頭,“不抱拉倒,誰稀罕啊!”
然後手臂被人扯住,我笑,根本不需要他用力,一個仰身栽倒在他懷裡。
……
所以兩人在床上磨磨蹭蹭,動手動腳,折騰了大半個鐘頭,起床時趕上早中餐,出門時,已經是明媚午後。
成都市集上,我與野人手牽手,享受拖男人逛街的樂趣。
不是應該想法子賺錢嗎——我在歡樂中駐足,野人回頭看我。
“你這回眸一望可真是儀態萬千啊!”我感嘆,“再笑一笑就好了。”
於是野人笑,微微上翹的唇角彎出弧度,眼神清澈平和。
我側過眼,正陶醉得不得了的心情卻一時頓住,因為長街熙攘人後,兩個再眼熟不過的男人迎面走來。
燕朝紅與糜神捕,俱是一身平民裝,有意無意綴在一個錦衣華服的富家子弟身後,至於那富家子弟身份,不用猜也知道,是南宮家的收藏癖三公子。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想拉野人轉身避開。
關鍵在於燕朝紅昨晚對我說的一席話,一切並不是無緣無故的,人家把家底都掏給了我,自然是有求於我,想找我幫忙。
據說是這位南宮三公子將在五日後,於成都北校場舉辦“論刀大會”,神泣之刀現世之秘就必然會在那時公諸於眾,因此再想奪刀,只能是難上加難——畢竟爭端已經掀起,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將此刀的下落追蹤到底。
就像很多年前武林盟主失蹤,引發了迄今為止最為波瀾壯闊的尋人尋寶熱,效應持續整整四年,無數武林大派在這場效應中分崩離析,也有無數小人物藉著這場鉅變無限壯大,其惡劣影響堪比一千年以後波及全球的次貸危機——盟主失蹤,其主持大局的“涼風山莊”面臨倒閉,盟主旗下江左第一大幫五福幫四分五裂,直接導致的,是無數有識之士向銀號商鋪、總舵、分舵、堂口、上級、一層又一層地高額借貸投入尋人熱潮,間接影響的,卻是明明告訴我,成都街市上的雞價,又出現浮動了。
總體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