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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當我倒入他懷裡時,他也只會摟著我瑟瑟發抖。
我並不比他好,手腳刺痛,心臟像被上了發條,“嘟嘟”地跳似乎要破胸而出,到最後連眼睛都睜不開,就更不可能告訴野人,其實我只需要一隻塑膠袋。
現在想,在我可愛的旅行包裡,保鮮袋、牛皮紙袋……其實被我塞得到處都是,為什麼我就偏偏沒帶出一隻在身上,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但如果野人夠清醒,我還有機會讓他想辦法為我製造點二氧化碳。
或者他該讓自己先放鬆下來,只有那樣,我才有可能漸漸放鬆。
但一切都是廢話,最後的最後,我只知道太陽底下的世界五彩斑斕,熱烈溫暖……但我看不見了,不久就要告別了……我只有拼盡全力抓住野人的衣角,腦袋裡還留有最後一刻的清醒。
便是那最後一刻,我驟然聽到野人的叫聲。
一個啞巴的叫聲,那種微弱與絕望我並不熟悉,更沒有辦法形容。
也不過就是一連串單調又古怪的“啊啊……”,在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因為某種氛圍,好像真的快死了——如果是真的,我希望能聽到野人叫我“孫青山”,而不是嘶啞到令人心口發緊的絕望怪聲……那樣我也好死得瞑目。
當然我還是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令意志一直清醒到另一個人接手我,那時候,野人已經不再叫了。
所以我終究沒聽見他叫我“孫青山”,但也只好先昏死過去。
……
再醒來時,我在徐夷家裡,並且我猜得沒錯,野人是走不出南宮府的。
而這幾天,我受到國賓級待遇,燕朝紅天天跑來踢門求見,囑咐明明給我燉母雞煮鴿子,把我像坐月子似的調養。
連徐津宛都不來給我臉色看了,似乎是因為她和莊家公子的婚事定下來,天天也不著家了,也不管她乾爹了。
倒是蕭辰辰美人時不時來安慰我兩句,說女人不易做啊,男人全不是個好東西。
我定下心來靜養,倒也不能算不好,眾星捧月我很滿意,但總覺得緩不過來勁。
連徐夷當初怎麼跟野人勾搭上的,我都懶得審。
木桶裡的水涼了,伸手噼裡啪啦撩起一攤水,手搭在桶邊,下身連著屁股一用力,人從水裡站了起來。
換水把身上藥材衝乾淨,隨便套了件體恤短褲,就從即將把我憋死的蒸汽房裡逃了出來。
這報紙上有報道,某富翁一天抽六十支菸,酒水無節制,一輩子更是從沒做過一次運動,活得好好的,結果就因為進了一次蒸汽房,把自己弄得心臟病發發死了。
多不值。
我擦著頭髮,臉蛋想必紅撲撲,出了院子站不住,天暗了,花草多了,蚊子自然是一窩一窩的。
來回蹦躂幾下,突然一個黑影閃到我面前,我還沒反應,明明先拿著寶劍衝上前——“別碰她!”還大喝。
黑衣人冷哼,伸手取下臉上成套的面罩,“誰要碰她!”果然是宋觀。
“怎麼是你?”我皺眉,“那幫武林高手就是太廢柴,竟然讓你逃出來了。”
“哼!”宋觀還是冷哼,“就憑他們,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挺好。”我說著要回屋,卻被這人大力一把抓住手腕——“很痛啊!”我叫,側眼一看明明,他竟然一旁抽出小板凳開始擇毛豆,完全不把我安危放在眼裡。
“有話好說……”我齜牙咧嘴笑,“大俠這是做什麼?”
宋觀虎著臉,瞪我一眼,才放手,問我:“你與莊主言明兩日後便去探他,如今三日已過,你為何還在這裡?!”
“莊主?”我揉手腕,“哪個莊主?”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宋觀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