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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怎麼了,是不是覺得無趣,這些奴婢真是該死,連討人歡心都不會。」周焱帝摟著她的腰,把眾人的生死懸在一線中。
「殺了他,給愛妃助興如何。」
「大雪初降是吉兆,怎麼能殺人。」溫月明貼心說道。
「那我們去外面賞雪。」陸途又突發奇想。
正愁不知如何離開的溫月明,眼睛一亮。
容雲見狀,連忙貼了上去:「三郎,安王之前得了老師誇獎,您不是說要獎勵他,不如讓他來陪陪您。」
她的手指曖昧地在周焱帝腰間打轉,輕聲細語地提起舊事。
周焱帝眉心微微蹙起。
「妹妹不會見怪吧,但這是三郎早就答應過安王的事,安王自小就崇拜三郎,三郎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那帝王賀可是花了他許多心思。」
溫月明聞言,手指的葡萄在桌子上滾了一圈,抬眸,淡淡說道。
「自然是皇子為重。」
周焱帝頓時偏心了。
「明日去看他也是一樣的,再者孩子而已,只要小月兒一年後生下孩子,朕一定親自養在膝下,這天下都是他的。」
容雲臉色大變,就連一直穩然不動的溫月明也抿了抿唇。
「萬歲慎言。」她撥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嘴邊,無奈說道,「若妾身真的有孩子,能得萬歲一分垂簾,已是萬幸。」
「朕自然是給他最好的。」周焱帝滿腦子都是她尖尖蹙起的眉間,只覺得萬般委屈,越發心疼,「你切莫不開心,此事急不得。」
溫月明只是看著他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一曲新曲終於落下帷幕,她便藉機鼓了鼓掌,周焱帝緊跟著拍手交好,又給了厚賞。
理由是月貴妃喜歡。
眾人見怪不顧,月貴妃入宮一年,可受寵之重,早已無人能及。
「愛妃平日最愛飲酒,今日怎麼不飲。」
新曲再起時,周焱帝捏著一盞酒杯,冷不丁問著。
「今日有些冷,剛才有些冷,杯子又是銅製的,一不小心沒捏穩。」溫月明神色不動,淡定自若地說著。
「竟敢給愛妃用銅盞,眼睛留著也無用了。」周焱帝修長劍眉高高吊起,殺氣騰騰。
「朕這有一套番邦進宮的琉璃盞,愛妃是仙宮裡的人,用不得凡物。」
溫月明淺淺一笑,眉心卻還是蹙著:「剛才那陣風風吹得有些頭疼,妾身想回去休息了。」
「是不是被那個孽子嚇到了,朕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周焱帝提及太子,臉上不悅厭惡的神色遮也遮不住。
「本不想用這些俗事打擾你,但你畢竟也算他母妃,今後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碰上他不服管教,你只管罵他打他。」
溫月明一愣,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如何能非打即罵,妾身並不愛出殿門,尋常也遇不上殿下。」
「你最是心善了。」周焱帝柔情萬般地誇了一句,緊接著高聲喊道:「陸停。」
殿內的氣氛瞬間凝滯,原本正在舉杯說話的大臣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雲母屏後的琵琶滑了一個音,幸好又及時補救回來。
右下首的陸停起身,抬眸,深褐色的眸光自溫月明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周焱帝身上。
那目光極為冷靜,在暉暉燭火中清澈澄亮。
溫月明呼吸瞬間停了一下,直到他移開視線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怎麼奇奇怪怪的。
她心中疑竇,臉上卻又不動聲色。
「這是你的母妃,來請安。」周焱帝厲聲說道。
殿內的氣氛更加僵硬,安王嗤笑聲借著音樂在背後響起。
貴妃乃是皇后之下的首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