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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指著那女的說,這不是傻婆嗎?我一看果真是。傻婆就是附近的一個瘋婆子,應該是有什麼精神疾病吧,行為舉止瘋瘋癲癲,經常跑到煤場門衛討要吃的,大家都這麼叫她。徐暨光推了把我的手臂說,不然找個地方悄悄埋了吧,反正她沒有家人,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和孫億都已經嚇傻了,事故主要原因是那堆成為安全隱患的黃沙,我們誰都逃不掉,想到可能會坐牢,又或者是再賠一筆天價罰款,哪個都承擔不起,竟然就那樣同意了徐暨光的荒謬提議。”
“但……才剛把傻婆抱上車,她突然咳嗽了起來。徐暨光的第一反應不是意外人還活著,而是動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當時他整個人狀態都非常奇怪,我覺得他瘋了。等他鬆開手,我再去摸,傻婆確實徹底沒了氣。”
馮德禹發起抖來了:“徐暨光……是我和孫億在各種意義上的貴人。合夥開煤場前我們也在他手下做事,領我們入行,帶我們賺大錢,有什麼好處都少不了我倆,所以當時我們對他唯命是從,大氣都不敢出。他要我們動手埋人,我們也戰戰兢兢地照做了。事後他才說,現在我們都算殺了人,你們是幫兇,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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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最近太忙的原因,總覺得這幾章寫得蠻浮躁的非常不滿意……希望不會影響大家的閱讀體驗,爭取最近找時間修一修,前面的也想修,當然劇情肯定是大差不差,就是想盡量最佳化一下細節……
逃亡的羊
回憶起那個魂飛膽裂的夜晚,即使已經過去許多年,馮德禹眉眼間還是佈滿了驚懼與恐慌。
那晚他和孫億在車裡待了一整晚,哆哆嗦嗦地思考接下去該怎麼辦。徐暨光殺人了,而他倆成了幫兇!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每每人遭遇過於衝擊的事時,大腦往往是一片空白,當時唯一佔據他腦海的,大概只有不斷閃過的“怎麼辦”三個字和傻婆那張失去生氣的臉。
還有徐暨光伸手捂人口鼻時,平靜不帶一絲波瀾的神情。
這不正常。
這怎麼會正常?!
馮德禹自認膽子小,平時去市場買菜遇上攤主殺魚都只覺一陣觸目驚心,不敢多看。動手挖坑埋人時,手腳更是已經抖得使不上力氣,全程半閉著眼睛,幾次快要因精神極度緊繃而脫力倒地。雖然沒有餘力去注意孫億的反應,事後卻也瞧見那傢伙額邊汗溼,臉像蒙了層粉筆灰那樣煞白。
徐暨光在傷及他人生命時,怎麼能是那樣一幅神情?
心驚膽戰地捱了幾天,始終在等懸著的大石落下,不清楚哪一天會東窗事發,每一頓都像斷頭飯。然而幾個月過去,始終無事發生,傻婆好像隨著那堆在事後被緊急處理掉的黃沙一起,無聲無息地離開他們的生活了。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繼續恐慌,馮德禹只知道噩夢仍常常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
後來一次飯桌上,徐暨光喝得面色紅潤,竟主動提起了傻婆的事。他問二人還記不記得開煤場初期,自己有段時間因為想找女友複合不成而心情低落,總是一個人待到很晚才離開,偶爾還拎著酒去找保安一起買醉。也是那個時候,傻婆頻頻出現在他眼皮底下。
“她算什麼東西,一個瘋婆子也有資格對我指指點點了?”徐暨光這樣說,“拿石子和垃圾砸我,指著我鼻子哈哈大笑,你們真該體會下被瘋子羞辱的感覺,你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馮德禹那時想,竟然只是因著低谷時埋下的忿恨,就讓徐暨光剎那間失了理智,對一個瘋瘋癲癲的陌生女人痛下毒手。殺意真能如火焰那樣,一觸即燃嗎?此般推斷於他已經足夠荒謬可怕,可他也確實沒能想到,徐暨光的心理異常恐怕不是一時失智那麼簡單。
“後來他又……解決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