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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上徐棲定的目光,咬著下唇躊躇了兩秒,很快敗下陣來,秉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硬著頭皮叫:“哥哥。”
這聲哥哥喊得視死如歸,不像撒嬌,倒像在上演三國演義。
狄明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馬上道:“再喊得親熱一點啊,這算什麼撒嬌。”
鄒卻暗暗想著就算是讓他喝一百瓶酒他也不想再叫一遍了,沒想到徐棲定倒沒再繼續為難自己,視線落在酒杯上,顧自倒酒了。
總算鬆了口氣。
任柚大概是早就打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拉著狄明洄一起喝得醉醺醺,哭喪著臉說真的不想復工。鄒卻和曹抒合力把這兩人扶上徐棲定的車,挨個送回家。
鄒卻推曹抒去坐副駕,自己在後座聽兩個醉鬼哼哼唧唧胡言亂語。送完任柚,車又開到狄明洄家小區,狄明洄晃晃悠悠地自己推車門下車,被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徐棲定降下車窗問他清醒沒,那人不耐煩地擺擺手,嘀咕著“快滾”,可步子明顯仍不穩,差點在花壇邊絆了個踉蹌。
曹抒猶豫半晌,也推開車門。
徐棲定挑了挑眉。
“我……我去看著點他。”曹抒小聲說,“之前有一次他喝醉酒一個人,在浴室裡滑倒摔了個骨折。”
果然還是口嫌體正直,根本放心不下。鄒卻看著曹抒幾步追上去,攙著狄明洄消失在拐角,意識到此刻車內又只剩下自己和徐棲定兩個人,不免不自在起來。
徐棲定手握在方向盤上,卻沒急著走的意思。這時已經接近午夜,四周一片寂靜,鄒卻極力自然地問道:“他們進去了。還不走嗎?”
徐棲定沒應他的話,車子再度啟動。鄒卻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又出什麼么蛾子。明天最早一節課在八點,而這晚的睡眠時間本就已耗去不少,再不回家早起怕是會變得更艱難;更何況和徐棲定單獨待在一塊,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車子駛上過江的大橋,鄒卻扭頭看遠處江面上亮著的點點船燈。車內的安靜在這時被打破,他聽見徐棲定問:“聊聊?”
“聊什麼?”並不是很情願。
像是覺得一切都太過冷清,徐棲定開啟了車載廣播。有舒緩的純音樂流淌出來,在這個時間段倒是挺助眠。
“在你家的時候你說,各取所需。”他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能不能問問你,你的需是什麼。”
手銬
“那你的需是什麼?”鄒卻反問。
徐棲定的“需”當然不難猜,他心裡早就有了確切的答案。五年前他們交集並不多,起先不過是他無望的暗戀,後來又因為鄒巖多了些接觸的機會,除去那個將人錯認的吻之外,再沒什麼特別的。鄒卻想在徐棲定的回憶裡,自己大概與任何普透過客都無兩樣,那麼五年後的重遇才該是,幾乎等同於初見。
徐棲定沒認出他來,並且吻了他。他不知道在這之前還有多少人在第一面就能得到那個人的吻,卻基本篤定了自己只是個“樂子”的事實。至於鄒巖和徐棲定的感情糾葛,他有心想知道卻又無力打探,只知現下自己已經掉進沒有盡頭的漩渦,被席捲著往未知的方向去,再沒有回頭路。
“我?”徐棲定停頓了一下才說,“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
鄒卻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是啊,喜歡。和男朋友的親弟弟偷情多刺激啊。才見面就被強吻也乖乖順從,不矯情不鬧事,興致來了就捆起來做一次,連怨言都是軟綿綿的。你當然喜歡了。
鄒卻第一次覺得“喜歡”兩個字這樣廉價。
他勉強扯起嘴角:“那我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謝謝你大發慈悲喜歡我。”
有好一陣徐棲定都沒再出聲。車內只有悠揚柔和的音樂,和兩個人都不太平穩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