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篇 異象(第1/2 頁)
自從聽到了《哀命曲》,靈族舉族來到鳳華城的時候,孤懺就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他並沒有去詳細地測算,是因為他覺得:該來的事情,總會在特定的時候發生。命數,在你不掙扎的時候,反而會好些。
孤懺望著天空,想著:那一位的心意究竟是怎樣的?他究竟為何要創造這個世界?
傍晚,陶姜城的蘩翼樓依然在演奏《寡伶曲》,那一個隱秘的客人依然在自斟自飲。不同的是,他手邊的鳳絲花,已經枯萎了。“竟這麼快?”那人看見枯草,眉目凝重,“這些人要怎樣呢?”
“下雪了,好大的雪,”屋外有一個穿著單衣袍的人跑進了蘩翼樓,“這大夏天的,不知怎麼的,屋外就下起了大雪,真是凍死人!”蘩翼樓的客人頓時驚慌了,大家都是穿著單衣來的,這下子怎麼回家去?豈不凍死?
一個店小二還從樓上的窗戶往外看,只見大雪瓢潑,冷風從窗戶縫隙裡穿進來,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嘩的一聲,又是一頓風雪吹開門來,一對年輕的夫婦呼啦啦得擠進蘩翼樓。
“真是有鬼,城外梅園怎麼開了花了!”那嬌俏的婦人說,“這又下著這怪雪。”
“著了風寒可怎麼辦?”那相公撣撣妻子頭上的雪,又撣撣自己身上的。
“那麼大個梅園,竟都開遍了,這往常冬天,也不見得如此。時令錯亂,不是個好兆頭阿。”婦人滿面憂色。
“快坐下歇歇,不用為這個擔憂,天塌下來,有人頂著,現在只你金貴,可別動了胎氣。”那相公擔憂著,找個空位,趕緊讓妻子歇歇,並要了一盅暖湯。
蘩翼樓中的人都議論起來,樓中有上了年紀的人,也有久經世道的人,對此事,都有個人的見解。樓中的幾個掌櫃並跑堂的,都各自照顧著,也有愣神的。
《寡伶曲》停了,臺上唱唸的人也停了,呆呆的站在那裡。“告訴他們,繼續唱。”那個隱秘的人說。身後的侍從穩步走到這件廂房的窗邊,在窗子這裡打了一個手勢,臺下的人立即會意,走到臺邊,去提醒唱曲的人。那些人接到上頭指示,趕緊從愣神的狀態回來,詞曲依舊響起。
鳳華城是夜裡開始下雹子的,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安睡。
一夜的雹子,砸死了城外豢養的好些牲畜,也有一些夜間的老乞子被凍死、砸死的。自從塌了,新的乞丐屋到如今還沒有建好,只城主撥款搭建了一些涼棚,這涼棚只是為了夏天避暑用用,將就住住。哪知道這就來了要人命的雹子?一夜起來,大部分乞丐都成了冰屍。
一時間,城內的人,都各懷心思。
依雲館的幾位豪客,見這天災,都憂心忡忡。自從知這甄阿米死了,帕薩國的硫礦老爺朱漆,就詳細打算,想帶著家人疾速撤離鳳華城這是非之地回家的,如今已經將依雲館的一個整居房院都退了,今晨起來,卻被這大雹子給困住了。朱漆復又命兒子趕緊將這房續上,不然可怎麼住?出去可就凍死了,吃那麼些人瑞又有何用?
鳳華城內的路,都已被封住堵死。
想進來的進不來,想出去的出不去。
城外的離人館,都是想進這鳳華城的人,如今雹子下來了,這些人都凍的不行。離人館臨時給他們的涼蓆上一人加了一床褥子,一床棉被,都是冬天存起來的,還沒有來得及曬,所以一股味道。崔曜和石漣夫妻兩個術靈族,本就是想來扶危濟困的,沒想到遇上這怪異天氣,心中都覺得不妙。眼下他二人進城也無法,石漣又受不了被子的黴味兒,於是和之前一樣,造了兩個假人,兩個人就偷溜回了棲霞山,和景枯他們匯合在一起。
想這棲霞山,算是唯一沒有被這個異象波及的地方了。
幾個靈族領袖又聚在一起議事,各人都面面相覷,愁眉不展。主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