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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送紙條,送的還是一國之後,大機率就是……偷情了。
唉。
想到這裡,蘇念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龍床上的暴君。
嘖嘖嘖,可憐,真是可憐。
「你信不信朕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不止一次,這個女人從三天前開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止一次的用那種該死的目光看著他。
同情、可憐、悲憫。
他陸棠樺最不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眼神。還不如像以前一樣,用那種厭惡、嫌棄、噁心的表情對著他,更能讓他心裡舒坦。
面對男人的怒目瞪視,蘇念珠根本不怕,這就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她轉頭看一眼龍床邊置著的一碗藥,伸手在白玉碗邊沿碰了碰。嗯,不燙了,可以喝了。
「陛下,該吃藥了。」蘇念珠提裙,側身坐到龍床上,語氣溫柔至極。
雖然蘇念珠覺得自己非常的慈眉善目,但她也知道,現在的她在暴君眼中的形象就跟端著藥碗的潘金蓮差不多。
不過別說,這龍床就是龍床,下頭聽說還墊著什麼燈芯草床墊,安全環保又舒服,若非這暴君躺在上面,蘇念珠還真想在上面打個滾兒。
「不吃,滾!」陸棠樺最討厭吃藥,吃了半年,什麼效果都沒有!身體反而越來越差!
面對陸棠樺的惡劣態度,蘇念珠始終保持著一顆平常心。
「哦。」蘇念珠把藥碗放了回去,順便用帕子擦了擦手。
不吃那就不吃吧。
陸棠樺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這女人以前好歹還會裝模作樣的多勸幾句,現如今連模樣都不裝了!這就是在盼著他死呢!
「朕就算是死了,也要讓你陪葬。」陸棠樺咬牙切齒,滿臉陰霾,恨不能咬斷她白細的脖子。
蘇念珠聽聞此話,動作一頓。
看到蘇念珠僵硬的身體,陸棠樺冷笑一聲,心中舒暢,語氣恢復了平日裡的輕挑傲慢,「如今方才知道怕,晚了。」
蘇念珠嘆息一聲,一本正經的跟紙老虎陸棠樺解釋道:「陛下,本宮是皇后,身份尊貴,您若是死了,本宮就是太后,哪裡有陪葬的道理。」
陸棠樺:……
陸棠樺氣瘋了,他以前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蠢,整天不是哭就是哭。現在雖然不哭了,但這副嘴臉可不就是盼著他早點死嗎?
「終於不裝了?」陸棠樺渾身上下只有一個頭可以動,他冷眼盯著蘇念珠,眼神陰冷到極致,「你放心,朕不會讓你陪葬。朕死前會廢后,將你關進冷宮裡,關到死!」
「哦,臣妾好怕。」蘇念珠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拿出陸棠樺腦袋旁邊的緞面枕頭,抱著就去了御案邊。
御案大概有一米五,蘇念珠穿的這具身體的身高大概在一六五,她不能平躺,只能蜷縮。好在冬日天冷,縮起來倒也暖和些。
蘇念珠將御案上那一個巴掌大的銅製燻爐搬下來,鋪上褥子,然後側身躺上去。
殿內有地龍,門窗都掛著厚氈,不冷。
蘇念珠扯了扯身上厚實的斗篷,閉上眼。
其實以前,蘇念珠的睡眠質量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了這裡以後,她天天都覺得極困頓,一點精神氣都沒有,懶洋洋的恨不能一天到晚的睡。
殿內恢復沉靜,陸棠樺斜眼朝蘇念珠的方向看過去。因為角度問題,所以他只能瞧見一點朦朧暗影。
男人屏住呼吸,企圖動一動自己掩在被褥下的手腳。可令人失望的是,還是跟以前一樣。
癱了,他真的癱了。
半年了,他躺在這裡半年,閉上眼,睜開眼,都覺得這彷彿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