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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急急往廊下走去。福寶披著一件深色的斗篷,隱在廊下的陰影處,見顏秉初出來,連忙幾步走到燈光下,恭敬地行了禮,“少夫人,爺說今晚您不用等他回來了。”
廊下守門的丫鬟早就被顏秉初的幾個心腹丫頭趕了下去,顏秉初有些著急,“可是出了什麼事了?爺今晚在哪過夜?”
福寶微微遲疑了一番,“爺讓少夫人不用擔心。兵部裡有專門供爺休息的屋子。”
“暖爐什麼的,可都齊全?”
福寶愣了一愣。
見此,顏秉初沒好氣地道,“你在這等著。”又轉身吩咐文杏,“跟你們福大爺好好說說,伺候爺的人怎麼能這麼不經心。”
福寶耷拉下肩膀,他跟著爺上過戰場,露過宿,扎過營。多少日子都是冬天啊,有時候大氅都溼了,哪有暖爐。還是也成了婚之後就變嬌貴了……看來他也得攢個錢娶房媳婦回去供著他。
他抬眼瞅了瞅面前的姑娘,梳著常見的髮髻,秋香色的家常衣服,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嗯,眼睛大,面板白,長相也好,叫什麼來著,‘文杏’。福寶琢磨著,夫人身邊的丫鬟必定都是好的,他一來二去常見地也就是這個文杏了,要不,同爺說說去?
“愣什麼神呢?”文杏不耐道,“喚了你好幾聲了。”
福寶立刻進入狀態,“姑娘說的是。”
文杏滿意地點點頭,“剛剛我說的可都記住了?還有爺就寢前一定要拿暖爐將被窩裡燻暖了。”
福寶張了張嘴,就見顏秉初走了出來,後頭又有一個丫鬟捧著一個大包袱。
“這裡頭是給你們爺備的衣服,還有一雙乾淨靴子,盯著爺不准他穿著溼鞋子。”顏秉初讓文柏將包袱遞給他,又道,“既然回來了,你也去收拾幾件乾淨衣服去。”
福寶連忙躬身答了聲是。
顏秉初突然瞥了站在一邊的文杏一眼,笑了笑,“文杏去替福大爺收拾收拾吧,伺候爺都伺候得丟三落四。”她嘀咕著轉身進了屋子。
文柏對立在原地有些怔愣的文杏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容,也轉身跟進屋子。
顏秉初舒了口氣,又坐了一會兒,就漱洗了上床了。這一夜,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床的另一邊空蕩冰涼,讓她睡得有些不安穩。
直到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才發現眼下有些青黑的謝詡正坐在床邊笑著看她。
顏秉初立刻坐起身,笑著撲進他懷裡。
“昨天是我不好,應該早點送信回來,讓你擔心了。”謝詡親了親她的發頂,將新調的溫蜜水遞給她,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啜著,笑道,“我今天哪裡也不去,在府裡陪你一天,高不高興?”
顏秉初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發生什麼大事了,要你特意抽出一天來安撫我?”
謝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鳳眸裡波光粼粼,他伸出手溫柔地將顏秉初頰邊的頭髮往她而後撫了撫,又捏了捏她透明的耳垂,“有時候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你又敏感又迷糊。”
“不要打岔。”顏秉初難得地沒有回應他的愛撫,板著面孔。
“邊疆亂了,”謝詡的面色有些疲憊,“朝局不寧,再加上邊疆戰事,已經是亂成一片。”
顏秉初握住杯子的手有些緊張,她張了張嘴,卻問不出口。
謝詡溫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不是西北,君兒那邊好好地。”
顏秉初勉強翹了翹唇角,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你是要出征嗎?”、
謝詡握住顏秉初微涼的手,有些無奈,“對不起,初兒。鎮寧侯一派向來中立,無需擔憂,這是我們的好機會,安王除了封地之外,並無軍權。那些功勳卓著幹練老成的大將都是老奸巨猾,若是此戰由昭王這一派出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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