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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起來好得很,我就是怕……我聽人說生孩子的人都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你說說……可是老祖宗和母親又說我胡思亂想,我又不敢說給初兒聽,怕她自己也著急……”
趙紹瞠目結舌地聽了謝詡羅羅嗦嗦了一大堆,終於忍不住大聲笑起來,“我說謝四郎,這滿京城生孩子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太醫說了沒事,就沒事了。不過,”他突然狐疑地問道,“我怎麼聽說世子夫人身體極弱,脈象也不太穩,一直臥床靜養?”
謝詡皺了皺眉頭,似極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這都是做給外頭看的。”他揮了揮手,繼續道,“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一句,可以開始動手了。”
趙紹聞言,立刻將頭湊了過去,“聽到什麼風聲了?”
謝詡低聲道,“王醫女在替初兒扶脈的時候,隱晦地提了一句‘外強中乾’, 吃藥丸子撐著,估計也就兩個月了。”
趙紹的面色頓時不好看起來,而謝詡卻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
謝詡看了看趙紹,悠然開口道,“雖說安王被立為儲君,風頭無量,可是欽天司算了日子,今年下來沒有吉日,一日大禮為伴,儲君身份就不穩,承嗣社稷便不再是禮法當然,之所以還有部分人觀望的原因這是如此。我想——恐怕這是皇上自己布的局。”
趙紹沉吟了一番,“欽天司本來就是父皇的人,你的意思是說,父皇將自己的病也算了進去,若是——就算安王他是儲君,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同我那份繼位聖旨相比?”
“還有一事,多虧初兒了提醒,”謝詡笑了笑,“我一直再想如果皇上真心有意你,為什麼還要設下這一重障礙。”
趙紹眼一亮,“為什麼?”
“我們竟然只關注到了安王的母家,卻忘了他自身的實力。”謝詡嘆了一口氣,“也是近日柱國公府和貴妃太囂張了。初兒只提了兩個字,‘封地’。”
趙紹一下子明白了,安王的封地在秦鳳路一帶,周圍的路州幾乎全是親信,若是州軍連成一片,必是一番封鎖,幾可稱王。“原來是為了牽制……”牽制安王在京。
“安王不是笨人,時日一久,恐怕會明白過來。”謝詡神情凝重,“到時候也不知發生什麼,畢竟貴妃在宮中的手伸的有些長了,雖然皇后娘娘一直相幫著,也有無法顧及的時候。”
言外之意,就是皇上的病是關鍵,絕對不能往外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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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顏秉初正面色蒼白地坐在床上靠著大大的引枕,頭髮也只是草草盤了一個髻,插著家常的扁簪,除此之外釵環皆無。淡粉色的褻衣讓她原本櫻粉的唇色更顯乾枯了。
綴幽滿臉擔憂地立在一邊,親自替前來探訪的人端了一杯熱茶。
杜瑤輕聲道了謝,輕輕抿了一口,就將杯盞放在一邊,輕聲嘆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你身子真弱到了這個地步。”說完擔憂地又打量了幾眼顏秉初,“前些日子,燕國公府不準外人探訪,我還著急了幾天,今日聽說你好些了,巴巴地過來看你,沒想到,你這幅模樣就是好些了?”
顏秉初虛弱地笑了笑,“前些時候受了風,我身子原本就弱,誰知現今又有了,那些藥總不能亂吃,只得自己慢慢熬著好起來罷。”
杜瑤聞言覺得心酸,剛想坐到床沿上,綴幽忙道,“娘子還是離得遠些,少夫人如今受不得香粉的味道。”
顏秉初連忙斥道,“怎麼這麼對杜娘子說話。”說的急了一些,連聲咳嗽起來,綴幽在一邊安撫,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杜瑤忙擺擺手,“無妨,無妨。”她小心翼翼地坐回床腳的椅子上。
顏秉初喝了幾口水,方緩了過來,唇色似乎好些了,她慢慢靠回引枕上,向杜瑤溫和地笑了笑。
杜瑤的神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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