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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懿嗤笑了聲,紅唇牽出嘲諷的弧度,“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傅深酒的表情凝成微冷的樣子,“你現在告訴我也許我還能念你點好,若是日後被我自己知道了,你可就什麼也撈不著了。”
蕭景懿神情同樣冷了下來,“也許,我選擇不告訴你,會撈到更大的好處呢?”
聽到這話,深酒的指尖驀然往掌心掐去,“你什麼意思?”
蕭景懿抿了抿唇,意識到自己失言後轉換成漫不經心的語調,“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心裡不好受而已。”
傅深酒看著她,知道再也無法從她嘴裡問出什麼,沉吟了下才繼續說道,“今天我和你見面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二個人知道。”
蕭景懿正準備說話,深酒又繼續道,“我知道蕭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誠如那天你在商場所說,人這一輩子還長著呢,說話做事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太絕。”
“看心情吧。”蕭景懿雖然逞嘴上功夫,但也知道她若是把傅深酒和她見面的事情透露給薄書硯,只會惹一身馬蚤而已,自然不會主動去說。
深酒沒再多說,站起身要走,“麻煩蕭小姐買一下單。”
“……”蕭景懿看著傅深酒的背影,連嗤笑的力氣都沒了。
這個傅深酒,真是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她對她的認識。
就這樣毫不遮掩自己的壞習性的女人,怎麼就當上薄太太的?
……
從飲品店出來,傅深酒獨自在商場逛了一圈,本準備給薄書硯買條領帶的,結果看來看去反倒有些心浮氣躁。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蕭景懿問她的那個問題:傅深酒,你對這個名字這麼敏感,難不成你還愛著薄淵爵?
還愛嗎?
當然不愛,也從未愛過。
傅深酒很清楚,對於薄淵爵,她只有感動和無邊無際的歉疚。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只要愛情的,還有親情、友情,或者說責任。
薄淵爵的存在,無關愛情,但與親情、友情、責任全都相關……
本來這個名字已經在傅深酒心中沉寂下去,但被蕭景懿突然提起,那埋藏已久的愧意突然就翻湧了出來。原來有些東西,並不是你刻意迴避、它就會消失不見的。
傅深酒回想了一下當時在傢俱店裡,蕭景懿突然提到“薄淵爵”這個名字時的語氣和神態,她當時沒有深想,但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那背後隱藏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卻又特別重大的事情。
這個想法糾纏著她的心智,讓她幾乎不能思考。
深酒乾脆放棄了要買東西的想法,直接出了商場。
本來她準備直接打車回酒店,卻不曾想她到商場大門,薄書硯就來了電話。
看著螢幕上閃爍的“老公”兩個字,深酒默了好一會兒才滑了接聽。
“沒在酒店?”薄書硯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低沉。
深酒看了眼周圍,沒發現異常,這才勉強牽唇說道,“沒有,出來見了個朋友,還沒回酒店。你回去了?”
“沒有。”薄書硯頓了下,“去見沈言宵家裡那位了?”
一種怪異的感覺爬上心頭,深酒反問道,“你在哪兒?”
“我在辦公室,剛從會議室出來。”
“哦。”深酒語氣很低地應了聲。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就想到了蕭景懿的那句:也許,我選擇不告訴你,會撈到更大的好處呢?
更大的好處,她能從誰那裡得到呢?
再則,那天當薄書硯和蕭景懿突然發現她傅深酒的存在後,兩人幾乎是立刻就中斷了話題。
這一切都讓深酒生疑,這一切都透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