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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電視開著,正在播放賽馬比賽。黑髮男人坐在沙發上專注地看著比賽,不時吃一口源夕霧放在沙發上的薯片。源夕霧為這個人過分的自來熟眨了眨眼,還是先解了羽織,給自己叮上了三明治。
「你覺得,哪一匹會贏?」
端著三明治來到餐桌前的源夕霧收到了這樣的詢問,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認真看了一會兒電視,權衡各方面因素,加上自己的直覺選了一個。
「那匹肯定不行。」伏黑甚爾擺了擺手,「我觀察了各匹馬的狀態,那匹……」
他的話沒說完,源夕霧押的那匹馬已經率先衝過了終點線。
伏黑甚爾:「……」
他的賭運果然奇差無比!
或者……
他突然轉頭,盯住了源夕霧。
他都忘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室血脈的小殿下,難不成還會有什麼額外加成?
第二場比賽開始了,咬著三明治的源夕霧又贏了。
伏黑甚爾甚至已經在考慮將對方擄去賽馬場下注的可能性。
「莫非伏黑先生押注了嗎?」
「……」
「運氣真差。」
「……」
伏黑甚爾倒空了薯片,源夕霧也吃完了三明治。是時候了,伏黑甚爾於是向源夕霧伸出手。
「……什麼意思?」
源夕霧有些迷惑。
「別裝傻,小殿下。」伏黑甚爾將衣袖撩起來,露出上面縱橫飛翔的咒鳥印記,「這個,你不會不認得吧?」
源夕霧當然記得,他的瞳孔甚至因此收縮了一下,那些被他咒殺而死的人的屍體鋪滿面前,每一隻身上都纏繞著黑色飛鳥,像某種扭曲盤繞的古怪咒文。
港口afia的咒殺師,從來都是威懾外界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如果說【雙黑】代表著極致強大,重力會將一切敵人碾碎,那麼源夕霧,就是一段隱藏在黑暗裡的刀鋒,你永遠不知道他將從何方襲來,等察覺的時候,已經被咒殺而亡。
他的異能力太強也太有用,所以森先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源夕霧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但是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第一次見到被咒殺後依舊活著的人!
「當初遭到小殿下的咒殺,哈,好運的沒死,可是這些東西會吸取我的生命力,讓我遲遲回不到全盛。」伏黑甚爾放下衣袖,一眼睜一眼閉,「怎麼樣?做個交易吧,小殿下?你為我解咒,我可以與你訂立契約,沒有僱傭的前提下,不會在橫濱主動殺你。」
見源夕霧保持安靜,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港口afia和這個小……不,橫濱,這裡遠比我想得麻煩,還不如頂著咒術師的壓力對你動手。」
「在談論這個話題前,我有個問題。」源夕霧緩緩抬頭,霧氣氤氳的黛紫色眼眸中,真實的浮現出一抹困惑。
「為什麼要叫我……小殿下?」
小殿下的記憶這是……伏黑甚爾微微一怔,隨即,他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挑撥的好機會。
「五條悟沒有告訴你嗎?」他狀似疑惑,「這不該,他明明都答應過了那個人……」
源夕霧靜靜看著他演。
嘁,沒奏效嗎。
「我有一位腦子很好用的前輩,而且,『演』這件事,本來就是幻術師的本行。」源夕霧誠懇道,「伏黑先生不適合玩什麼陰謀詭計,說真的,只會造成負面效果。我現在反倒相信,五條老師是絕對絕對可以信任的了。」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隨便吧,要不要與我交易?」
「我很想,但,似乎做不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