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收起來,拿到了後面。
在當地有個傳言,死蟾蜍是個寶,特別是生了蟲子的,據說蟾蜍毒重,死了不招蟲子,但凡生了蟲,又保留下來的,都不一般。
但究竟是否真實,鳳吟不曾知曉。
鳳吟怎麼搞來這麼個東西,他不會說,誰也不知道。沒太多言語,鳳吟被老劉扛走了,鳳吟趴在老劉背上衝藥鋪裡擺了擺手,
不知道是衝張文宣還是衝他外甥女。反正女孩看過來跟著笑著揮手,然後眨著眼做著誇張的表情對張說,這就是那個傻少爺?
張文宣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在當地,女子並沒有太多的教條束縛,時常與男子一般玩笑。但是張自認是讀書人,要得體。
他認為女孩大了,還是矜持點好。
“他一點不傻。”張文宣彎著腰,轉身走進有點暗的屋子。為醫者,望,聞,問,切。為人診脈,先自己要六脈調和,以為尺度。
張文宣從來不準別人摸他脈門,他很好奇鳳吟透出來的那種氣質,那是一種一般人很難察覺的靈動。
日久生情,靜久生氣。靜水養潛龍。
一個人在靜下來的時候,更能感受到一種關係之間的關係,一個明醫,可以從一略而過氣色中,一噴而逝的鼻息中探聽出內在的變化。
如同貌似平靜的水面下,有著難以察覺的暗流湧動,而那一閃之間的浪花,很多時候會出賣這種平靜。
人的精神也是一樣。鷹立如睡,虎行如病,看似枯石一堆,實乃老龍沙灘臥。
張文宣透過平靜,看到了鳳吟,鳳吟也看到了張文宣內心的一動,這種靈感,是許多武者,醫者上下求索的感受。
張文宣似剛從剛才的感受裡醒悟過來,臉上恢復了笑,對女孩道,“他可不是個啞巴。”
女孩心裡也一動。
這一動,是許多追求的開始,又是許多追求的終結。
拳,好的拳,袁家的拳,其實練得就是一份內在的節奏,外在的感應。靈勁上身天地翻,無窮奧妙在其間。雖說此一動非彼一動,然感應相通,小則人物,大則山川。
自從出了這事,鳳吟就多了一份靈感。多了一份感情。
老劉對老奶奶說,龍王把鳳吟送回來了。老奶奶美美道,這熊有良心,這熊活了。
這熊活了。鳳吟傷好之後,再沒有去藥鋪。因為他去了幾次之後,園子裡開始傳出話來,這熊活了,這熊跟人外甥娃玩了幾回後,活了。
鳳吟這段時間沒去那破牆,在院子裡看他爺打拳。自己也走來走去,他一直沒跟人講,自從被蛇咬了後,他感覺自己的右腿越來越沉,
左腿,越來越輕,他開始有點瘸。心也忽閃忽閃地。
鳳吟在園子裡轉悠了一下午,吃完飯,他沒有回屋子,他一忽一閃地往老牆那走。
而只有細心的老劉留意了,這是練拳一個階段的感覺,因為出了錯誤才如此。對拳來說,越抽象的打法,練法就要越嚴謹,一點差錯都可造成不小的麻煩。
譜上說,束而為一,驚起四梢,如踩毒物,一氣貫用。
從來散之必有其統,萬類紛紛各有所屬,萬品攘攘各有其源,萬殊歸一本,乃事有必然。
武事之論,勢雖不類,氣歸於一。夫梢者,身之餘緒。捶以內而外,氣由身而達梢,故氣之用,不本諸身,則虛而不實,不形諸梢,則實仍虛。
自己身子越來越偏沉,難道是小小蠹蟲所害?
到了村頭,遠遠看見城牆站著一人,鳳吟只感覺耳門後如風吹過,後背唰一下自尾閭到頭頂,似乍開了鬃毛。牙不自覺緊緊咬住,張不開口。誰!竟然上了那段牆。
男人,有幾樣東西是不想分享的,明理的男人都相互讓步,否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