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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千惠見麻煩已搞定,於是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白色方巾,抓著一角輕輕揮動,促狹地說:“莎喲哪啦!”
丁敏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嘆交友不慎,不送他回去也不行,只好吃悶虧地拖著他蹣跚地離開啤酒屋。
一路上,她費盡力氣才哄他上車;直到他的住處,她又抬著半醉不醒的他,兩人踉蹌地走進他房間。
好重!丁敏遙奮力用肩膀一頂,繆鬱明的身軀即像拋物線落至他純白色的大床。
“OK!大功告成。”丁敏遙放鬆肩膀、拍拍手。
將方才從他身上搜出的鑰匙放在他床頭櫃上,她轉身準備離開。
還沒踏出房門,她便聽見一絲有氣無力的呻吟:
“水……我要喝水……”
她看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抓著,然後又像是很悶熱似的拉扯領帶。
“唉!”她嘆口氣,“合該是我倒黴。”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咯!
不一會兒,她捧著一杯水走進他房裡。
“水來了。”她扶起他,杯子才靠近他的嘴,他就一口飲盡。她忽然發現:他的身體怎麼這麼燙?!
讓他躺平後,她不置信地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她在心底偷偷地祈禱,祈禱事情不會如她所想。可惜,上帝沒聽見她的心聲。
果不其然,他老兄發燒了。
“噢,天呀!”現在這個時間哪找得到醫生啊!“真是自找麻煩!”丁敏遙瞪了臉色泛紅、不安的繆鬱明一眼。
全是千惠的錯!
要不是她強迫他喝酒,他也不會發燒;那她也不需要在這裡傷透腦筋。
看來……今天晚上她是回不去了,而且—
還有得她忙的!
唔……頭好痛!
繆鬱明的手反射性地往太陽穴處揉撫,眼睛緩緩地睜開,看到的是滿天的星光閃閃,使他頭痛得更厲害,趕緊又閉上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試著睜開眼,這才總算適應了光線。
他怎麼了?
昨晚的記憶在喝下那杯啤酒之後是一片空白,是哪一個同事送他回來的?他狐疑地揉著太陽穴想著。
他轉過身子想再多睡一會兒,卻被眼前的人兒給嚇了一大跳,差點滾到床下去!
丁敏遙!她在他家做什麼?!
大概是他的動作太大,床晃動得太厲害,使原本趴在他床沿睡覺的丁敏遙被這一震給弄醒;稚氣地揉揉眼睛,對上他錯愕的雙眼。
“你醒了呀,感覺好一點了嗎?”她站起來伸伸懶腰。昨晚可累死她了,又跑去買冰袋,又忙著換水,隨時幫他量體溫,免得他燒過頭,好累哦!誰知竟累得趴在他的床沿睡著了。
“你怎麼會在我家?”他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喉嚨很痛,而他的頭又開始隱隱抽痛。
“頭痛嗎?”她看他緊鎖眉頭,手直揉著太陽穴,關切地問道:“要不要吃顆阿斯匹靈?”說著她也沒等他回答,徑自跑出房間,一下子又衝了回來;手上多了一杯水,和一顆白色藥錠。
“吞下去。”
繆鬱明接過手,依她的話做,“謝謝。”
“不客氣。”她笑著接過空杯子,“想吃點東西嗎?我用你冰箱裡的菜煮了鍋清淡的粥,吃點東西會覺得比較好。”
“你會煮飯?”繆鬱明訝異地挑眉看她。
這是什麼話?!丁敏遙聽得怒憤填膺,放下杯子,雙手叉腰怒瞪他。
“繆大公子,我突然發現你對我的評價似乎不怎麼高哦!敢情我欠你會錢沒還,要不你怎麼老是看輕我?”他讓她覺得倍受侮辱。
然而,繆鬱明的反應竟是—笑。
她的模樣就像個小女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