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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如果我成了他的走狗,我乾孃和第五名一批人也就成了他的屬下,對吧?”
“對”
小鯉魚面色鐵青,聲音也冷得怕人:“其實,我絕對不會答應他任何一件事,他應該能想到這一點。因為如果我不答應交出慧雲,處於困境之中的就只有一個清虛老尼,對不對?況且清虛並非沒有一線生機,只要我努力尋找她被關押的地方,再叫上一些幫手,不怕不能救出她。我甚至可以端掉鐵府,我有這個力量,你信不信?”
司文濤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就像是一件搭在椅背上的破衣裳。
小鯉魚又道;“我要是答應了他,那清虛就會因為反叛而被處死,二十幾個尼姑也會被張飛鴻殺了滅口,不僅如此,我也會被殺,|Qī|shū|ωǎng|我乾孃、第五名他們為了救我,也會被殺。這樣一來,豈不就是三十多條人命?”
三十條人命和一條人命之間的差別有多大?不說誰也都知道。更何況,那一條人命還有可能被挽救呢?
司文濤哆嗦了一下,卻沒有力氣站起來,他已經被徹底去垮了。
小鯉魚喝了杯酒,悠閒地道:“而且,司兄,你想過你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只要我和我乾孃他們聯名發個武林帖子,你一夜之間,就會被萬人唾棄,你就成了中原武林的罪人!張飛鴻在中原的勢力再強,只怕也沒能力保護你的安全。即便你能躲起來,你過的也是不見天日的生活。更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張飛鴻會殺掉你以謝天下!”
司文濤又抽搐了一下。
“司兄,有些事情,一時半刻是想不清的。我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著。你什麼時間考慮好了,回答我。”
小鯉魚斟了杯酒,慢慢品咂起來。
司文濤掙扎了幾下,坐正了,伸手拿起酒壺,也給自己篩了一杯。
在放下酒壺時,他右手指甲的一點灰粉巧妙地從壺嘴裡滑進了壺中。
小鯉魚沒有察覺什麼,他又倒了杯酒,慢慢喝了起來。
當那杯酒全進了他肚中時,司文濤才哈哈大笑起來。
小鯉魚一呆:“你笑什麼?”
司文濤笑得喘不過氣,不止捶胸頓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小鯉魚有些同情地苦笑道:“真沒用啊司兄,嚇瘋了?”
司文濤突然止住笑,傲慢地挺直了身子,冷冷道:“我們公子在海外曾研製過一種奇毒,放在酒裡,會使酒味更醇更香。這種毒藥的名字很好聽,只有兩個字,叫飛花。”
小鯉魚一下呆住了,他在笑,可笑得已很勉強:
“司兄,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司文濤嘆了口氣:“人生亦如花朵,風一吹,花就會飛,不管它飛到哪裡落到哪裡,反正已經離開了枝頭,再也回不去了。”
小鯉魚跳了起來,但身子晃了一晃:“司兄,你……你……”
司文濤端坐不動,木然道:“不錯,剛才我在酒中,就下了‘飛花’絕毒。”
他漠然的面上現出了一絲痛楚和愧疚:“魏兄,認命吧!”
小鯉魚慢慢地仰天摔倒在樓板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他的四肢抽搐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司文濤被那悶響嚇得哆嗦了一下,他緩緩站起身,緩緩走到小鯉魚身邊,喃喃道:“魏兄,咱們以前是好朋友,(奇*書*網。整*理*提*供)你還救過我司文濤的命。我是迫不得已才殺了你的,請你原諒我。你若地下有知,千萬別來找我。”
他倏地轉過身,大踏步走了,頭都沒回一下。
張飛鴻聽完司文濤的稟報,點點頭,揮了揮手,沒有任何讚揚之辭。司文濤失望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