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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子鎬很快就發現不怪肖遠不讓張振喝，是他酒量實在太差，跟一杯倒也差不多了，關鍵是他一喝多就拽著歷子鎬笑個不停，那笑容特別的單純燦爛，搞得歷子鎬只能陪著他笑，不一會兒下來臉都酸了。

“你別喝了。”歷子鎬終於忍不了了，奪過張振手裡的酒瓶撂在一邊。

他朝那邊看了一眼，此時那三人正湊在一起喝酒聊高中籃球隊的事兒呢，說得特別帶勁兒，根本顧不上這邊。

這是個機會，歷子鎬對張振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朝他擺擺手。

張振皺著眉看了他一會兒，反映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把頭湊過去。

歷子鎬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聽見的音量小聲兒說，“我問你啊，我高中跟項崢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哦，你說……”張振一副我知道的樣子，不由得調就高了起來。

“噓！”歷子鎬捂住他嘴，朝那邊看了一眼，還好，聊得太嗨聲音太大，沒聽到，他鬆了口氣，“小點聲兒。”

“哦哦。”張振點頭，學著歷子鎬的音量，“我跟你說啊栗子糕……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突然消失後項大爺都簡直生不如死……”

歷子鎬心裡突然一咯噔，生不如死這麼嚴重的從形容詞擱到項崢身上，他沒辦法想象。

“到底發生了什……”他話還沒問全就聽見咚的一聲兒，扭頭一看，張振頭磕到桌面上，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歷子鎬：“……”

“怎麼了？”肖遠聞聲兒看過來，“臥槽！”

大虎拍桌大笑，“我靠肖遠，你家這位真是絕了，這麼多年酒量還是這麼差哈哈哈哈。”

“丫麻利兒閉嘴！”肖遠作勢要踹大虎被躲過，他站起來走過來把早就人事不知的張振架起來，“你們繼續吧，我倆先撤了。”

“誒剛才說的那事兒別忘了啊。”大虎朝他喊。

肖遠直接給張振扛肩上，“記得了，電話聯絡。”走之前他低頭看了歷子鎬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怪異。

歷子鎬：“……”

答案明明觸手可及卻戛然而止，歷子鎬不免有些鬱悶，生不如死這個詞一直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

回去的路上叫了代駕，兩人一起坐在後座，項崢有些醉意但歷子鎬很清醒，他看著項崢靠在自己肩頭的髮旋出神。

那段時間項崢過得一定很辛苦吧，他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寶貝。”項崢腦袋蹭了蹭，“剛才我們說好14號去LA看科比的告別賽，你把時間空出來，我們一起去。”

科比是他們整個高中時代的偶像，無數個逃晚自習湊在一起看NBA的夜晚，無數次為了勝利歡呼，那時的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像科比一樣牛逼的球員。

現實和理想中間差了十萬八千里，現在他們都在跟籃球全然無關的行業裡摸爬滾打，而在NBA征戰了20年的傳奇人物科比也即將退役，想想不禁讓人唏噓。

歷子鎬曾經跟著他們一起看過不少場比賽，見證過那些為勝利狂歡的夜晚，雖然他現在想不起來了，但依然能明白這場告別賽對於項崢的意義。

他收緊攬在項崢肩頭的手，柔聲應著，“好。”

哪怕曾經一起的年少時光我記不起，但今後每一個對你重要的日子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宿醉讓張振一整天在公司都過得渾渾噩噩的，臨下班前還差點出錯被領導罵，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匆匆拿著包就往外跑。

果然一出公司大門就看見停在路邊的那輛小mini，他快步走過去，開門上車。

他開心的問，“栗子糕，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歷子鎬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