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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大損,就是以前,也根本無力完成此案。”
卓王孫笑道:“楊兄果然好眼力,連內子那點薄技也瞭如指掌。”
楊逸之看著他:“一個人若是身懷絕頂武功,還逃不過在下這雙眼睛的。”
卓王孫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那麼楊兄是否懷疑在下?”
楊逸之搖頭道:“鬱公子若要殺人,不必用那些裝神弄鬼的手段。”
卓王孫將酒罈推給他,道:“世事難料。不祥之物,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何況我輩?”
楊逸之臉色微沉,道:“不管如何,今晚之後船入遠海,一月不會靠岸,這是唯一的機會。若兇手真在我們三人中,第三支天祭的預告就會落空。”
卓王孫道:“只怕兇手不在我們三人之中。”
楊逸之道:“其他的人,嶽階足以應付。”
卓王孫把目光投向窗外:“既然如此,戌時將至,我們都應該下船了。”
雨夜的廣州港顯得陰森而狼狽,狹窄潮溼的街道空無一人,街邊密密麻麻的的兩層民居門窗緊閉。酒樓、店鋪的幌子、燈籠早已收起,連備用的氣窗戶也用粗大的十字木條牢牢封死。放眼望去,整個城市籠罩在濃黑的雨色之中,宛如一個就要淪陷的堡壘,處處透露出瀕死的氣息。
一聲淒厲的更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隻惡狗似乎受了驚動,發狂般的號叫起來。瞬時一犬吠形,百犬吠聲,滿城都是犬吠。
沒有想到廣州城的居民竟然養了這麼多惡狗。而那些惡狗似乎色厲內荏,兇惡的叫聲中隱隱透出些惶恐,到後來居然嗚嗚咽咽,就像是鬼哭。
風雨之聲席捲而來,很快就將這些犬吠淹沒了。
相思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卓王孫的手。
卓王孫抬頭看了看死氣沉沉的夜空,道:“看來非但是遊覽風物,就是要求一席避雨之處只怕都不容易。”
楊逸之站在雨中,冷冷道:“不必,請鬱夫人到屋簷下避雨,我們就在這裡等。”
不遠處出突然現了一盞燈籠。
紅光在風雨中晃晃悠悠,後邊跟著一串腳步聲。一人粗聲喝道:“什麼人?”
透過搖曳的燈光,雨地裡站著兩個巡夜。
他們手提著燈籠快步走來,兩人雖然撐著雨傘,身上的官服卻已溼透。前邊那個提起燈籠,虛著眼向卓王孫這邊張望,後邊的那個嘴裡罵罵咧咧,不停拉扯著手中的鐵索。
相思透過朦朧的雨色,恍惚看見鐵鎖的那頭還銬著一個人。
那人也不理會巡夜的催促,只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後,還不時抬起手打個哈欠。第三部分
37。萬花經雨轉春色(3)
為首那巡夜見三人沒有回答,又提高了聲音喝道:“什麼人!”
卓王孫答道:“外鄉人。”
巡夜道:“有夜行令牌嗎?”
卓王孫道:“初到貴地,沒有令牌。”
後邊那個巡夜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道:“老大,今天運氣好,又抓住三個,看來這雨沒有白淋。”
前邊那個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高聲道:“現在倭寇擾事,本省海防告急,所有夜行的人都必帶令牌,你們三位沒有,就跟我衙門走一趟吧。”
卓王孫微笑道:“到縣衙做客,倒是比在大街上淋雨好些。”
那巡夜一面抖著鎖鏈,一面嘿嘿陰笑道:“這位朋友倒是想得開。不錯,等到了縣衙,我們那幫兄弟必定拿出全副手藝,好好招待三位,尤其——”他嘿嘿一笑,指著相思道:“尤其是這位姑娘。”
楊逸之微一皺眉道:“鬱兄,驚擾地方終是不妥。”
那巡夜上下打量著楊逸之,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回頭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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