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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良久,小晏撥出一口氣,嘆道:“我終於知道屏風上為什麼只昭示殺人的手法了,因為其他的東西,都是現在才示出的。”
卓王孫道:“殿下請講。”
小晏道:“方才那人影雖淡,但我清晰的看到它轉動了三下頭顱,想必這就是它要昭示的了。”
卓王孫道:“三下頭顱,能昭示什麼?”
小晏道:“三下頭顱雖然沒什麼,但那人腳踏著黑雲消失的,黑與三相連,黑者玄也,也就是玄三之意。黑者又為夜,與三相連,想必就是半夜三更時。那麼第六天祭的昭示就完整了:三更之天,玄三之屋,左臂折斷,生人獻祭!”
卓王孫皺眉道:“你真的看到了一團黑雲?在那人的腳下?”
小晏一怔,道:“難道你沒有看到?”
卓王孫嘆道:“方才那人腳下,根本沒有什麼黑雲!”
小晏更驚,道:“這怎麼可能?”
卓王孫慢慢道:“這想必也是兇手玩弄的伎倆之一。我們只要不理它,伎倆也就不成為伎倆了。”
小晏看著卓王孫,緩緩道:“閣主既然喜歡看兇手玩,讓他玩也罷。只是這天朝號上的人命,在下決不能置之不理。”
卓王孫悠然笑道:“他只管玩他的,你只管管你的,我卻只管坐我的船。偶爾拿來當作賞心悅事,也可調劑一下船上無趣的生活。我漸漸覺得這兇手有趣起來了,所設計的方法比上次看的戲都好。”
小晏注視了他片刻,冷冷道:“閣主當真不愧是閣主。”
卓王孫笑道:“我不是閣主,你也不是幽冥島的島主,我們只是兩個乘客而已。既然輪到唐岫兒了,我們不妨去看看她,看這個脾氣極大、愛打抱不平的大小姐在自己不平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小晏輕嘆道:“若我猜的不錯,恐怕這位大小姐,現在已經不能打抱不平了!”
兩人走下船艙,向唐岫兒的玄三房走去。屏風發響時眾人都奔了出去,只有唐岫兒未曾出來,後來楊逸之冷然避開,相思陪步小鸞回房,其餘等人尚聚在走廊的屏風前眾說紛紜,一直沒有顧的上唐岫兒,她這時應該還在自己房中休息。
至於那個人影是誰,怎麼能平步走到煙濤浩茫的海中,宛如海妖一般消失掉,兩人卻如未見一般,絲毫都不提起。
玄三就在樓梯的左側,門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關上了。小晏搖了搖頭。兩人舉步向前,卻突聽房中“嗒”的一聲響,兩人對視片刻,同時出手將門推開。
鮮血!
房屋中是大片血跡,從屋角一直徐徐流淌到門口。
唐岫兒就站在血泊中,渾身都一片血紅,腰間橫穿一柄長劍,已然透體而過。她的身體已開始僵硬,右手卻死死撐住一座黑色的衣架,彷彿這就是她的長矛,似乎隨時還會揮動武器,和敵人搏鬥。她的肩頭也被這座衣架的一角刺穿,身體半掛在上面,這樣才保持了她的屍體站立不倒。
她上半張臉已被人用利刃劃得支離破碎,只剩下一片模糊,下半張臉卻完好無損。沾血的嘴唇泛著妖異的色澤,雪白的牙齒完全呲出,惡狠狠的咬在一截殘臂上。那半張殘缺的面孔猙獰的扭曲著,彷彿一腔怨氣都聚集在上下齒之間,要將斷臂撕咬粉碎,看去真如地獄變相,恐怖之極!
左臂手腕以下,已被人生生截斷,卻又強行套上了一盞藍色的水晶燈罩。燈罩本有八瓣,卻被敲去其三,湊足五瓣之數。看去彷彿一朵在殘臂上生根的藍色花朵,得到了鮮血的滋潤,正要徐徐綻放。
她身上受傷甚多,血流從四處汩汩而出,沾溼了她的雙足,還在向四處延伸,直到將整個地板浸成一片血海。
小晏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第六界天主對性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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