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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如今我只想好生念書，求了功名，悄悄地返回興元府便足矣。

&ldo;二皇子的身份還不足以讓你心動嗎？京中若說一句二皇子的門人，可是無人敢阻攔的。&rdo;

我正要回答，便聽得一陣馬蹄聲從遠處愈近，想要抬眼看去，那女子卻趕快將我拉起，隨著人群退到路的側邊，遠遠的避讓開來。

我十分不自在地將手抽走，又揶揄道，&ldo;姑娘不是說二皇子門下之人無須避讓嗎？怎麼這會兒駭成這個樣子？&rdo;

她惱羞成怒，&ldo;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宣徽南院使大將軍曹彬！&rdo;

我亦感到震驚，今上四處徵戰，這曹彬幾乎次次都跟著，他的地位自然極其重要。我抬頭看去，就見他一身甲冑，器宇軒昂的從百姓中間行過。

&ldo;曹將軍這是去哪？&rdo;我悄悄問她。

&ldo;聖上命江南國主李煜來京，李煜不從，聖上便派遣曹將軍率軍攻打金陵。&rdo;

我恍然大悟，如今天下幾乎皆為宋地，只南唐一國勢力較為強大，聽聞南唐國主李煜極為昏聵，金陵被破只會是時間上的問題，難怪百姓爭相稱讚曹彬。

&ldo;曹將軍功勞再大，卻永遠也不會姓趙。&rdo;她正色道，&ldo;德昭心性堅韌，日後成就不可限量。&rdo;

鐵蹄聲中，一名不過碧玉年華的女子自信從容地說出這番話，彷彿她可操控天下一般，我看著她，竟莫名地就相信了她的話，&ldo;姑娘，你看錯我了，郭郎兒志不在此。&rdo;我卻道。

&ldo;那你志在何處？&rdo;

&ldo;求學而已。&rdo;我輕輕地說出這四個字，可卻無人知道，這對我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ldo;郭郎兒，你真是傻。&rdo;她搖搖頭，&ldo;求學一途的終點是什麼？&rdo;

我一瞬間恍惚了，半月前，也有一個人說我傻，她該舉行了盛大的及笄禮了罷，不知她是否還記得那個郭郎兒傻秀才。

&ldo;寒窗苦讀，只為狀元及第！&rdo;我堅定道。

&ldo;你得了狀元，不授官嗎？領了官職，不會想要官運亨通嗎？到那時，你還會覺得德昭門人是無用的嗎？&rdo;

我看著這位陌生的姑娘，目光卻被拉到了遙遠的山南西道，我若當真做了大官，七娘子會高興的罷？思及此，我緩緩地點了點頭，&ldo;我隨你去。&rdo;

那姑娘叫做念稚，說是自小入了佛門，後自立門戶，在這開封府中日日觀天象，尋奇人，終於拜在了二皇子德昭的門下，如今又尋了我來，見我同意入德昭府，高興地連聲稱好，&ldo;郭公子，快換上這身衣服隨我入府。&rdo;

我疑惑地望著她。

她道，&ldo;你這一身破爛，旁人誰會多看你一眼？若非我這伯樂，再好的馬可也無處馳騁！&rdo;復又嘟囔一句，&ldo;我帶來的人，可不能叫人輕看。&rdo;

我無奈地望著她，原來這姑娘還是個以貌取人的主兒。

&ldo;郭公子，先隨我去客棧洗去這一身風塵罷。&rdo;

我頷首，心想，名滿天下的賢公子德昭，不知到底是怎樣的模樣？

我很快便梳洗完畢，推開門，便見念稚焦急地等在門外，&ldo;凡事欲速則不達，慢些，慢些。&rdo;我悠悠道。卻看見她眼似銅鈴般，看著我不說話。

&ldo;怎麼了？&rdo;我問道。

&ldo;你你你！&rdo;念稚指著我，&ldo;你……真是個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