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新的敵人(第2/2 頁)
這哪兒是永定河啊,簡直就是黃河,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麼寬的永定河,別說當年練車的沙地,連同河岸邊的道路和橡膠壩全都沒了蹤影。只要看看河水裡裹挾的樹枝和雜物,就知道上游的水勢有多大了。
這條河的上游在山西和河北北部,沿途有官廳水庫調節,是京城西邊最大的一條河流。如果它的水量這麼大,可以想象一下上游的官廳水庫會是個什麼樣子。
“唉,老洪說的沒錯,看起來必須得把抗洪防災的具體措施提上日程了,真耽誤不得!”
如果說永定河的水位代表了城市西北側的安危,那還有一條河就是東北側的標誌,潮白河!當車隊從西五環跑到東六環路附近,見到了同樣波濤洶湧的北運河和潮白河之後,劉全有第一個表態,很堅決。
此時已經不用水利專家來指點了,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這兩條已經和路面齊平的大河代表著什麼。它們的上游就是京城最大的水源,密雲水庫,中途還有懷柔水庫。
如果這兩個水庫出了問題,整個城市東側、南側都會成為一片澤國,最遠可以波及到天津。市區裡面會不會有問題,誰也不敢保證。
“……”在場的十多個人齊刷刷看向了洪濤。
“我身上也沒長鱗片,看我沒用。回去集結人手和車輛,帶上發電機和扎藥肋管。以能源部為首,咱們去大壩上開現場會!”
可真是會幹的累死不會幹的閒死,洪濤叫他們來就是想群策群力,把責任分擔分擔,沒承想最終出壞主意的還是自己。
想解決水患問題,洪濤也想不出啥高招,只能利用現有的水庫。第一個方案就是恢復水閘的電力供應,在大壩還扛得住的時候開閘放水。
第二個方案就是一旦閘門打不開,那就趁著水庫還沒灌滿,用扎藥把大壩炸開,別等著滿庫容潰壩,強行細水長流,把整座城市的東、南地區,全當做洩洪區。
但不管採用哪種方式,順義、香河、武清、天津都會成為一片澤國,陸路交通部分或者完全中斷,廊坊和寶坻會不會受影響也很難講。
到目前為止,天津市區裡還沒有正式清理過。無線電頻道里沒有人,不見得當地就沒有人。大水一來,喪屍的威脅基本可以消除,可當地的倖存者也同樣會遭難。他們的死肯定也得落到洪濤頭上,誰下的命令就是誰的責任唄。
可是作為近千人團隊的領導,洪濤還不能不下這個命令。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大活人遭罪,特意去保證只停留在可能性裡的人安危。
所以說吧,不管當啥領導,隨時都有可能面臨那道一直都有爭論,至今也沒定論的選擇題:一條鐵軌上有一個人,另一條鐵軌上有十個人。如果讓你來當扳道工,到底是該讓這一個人活還是讓十個人活!
不光是洪濤遇到了這個選擇題,也不僅僅是復興聯盟受到氣候變化的影響。從7月份到8月中這段時間,亞洲區裡多一半的倖存者團體都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和大自然對抗上面。
頻道里說的最多的就是什麼地方發大水了、什麼地方被淹了、哪個團隊被迫撤離之類的話題。活屍、喪屍好像已經不再是主要威脅,經常好幾天沒人提起它們,搞得很沒存在感。
相比較起來,京城這邊還算是幸運的。大水有,永定河氾濫,已經截斷了去往京西和西南的大部分公路。
密雲水庫和懷柔水庫經過上百人幾天幾夜的不斷努力終於開啟了部分閘門成功洩洪,城市東五環以外雖然不是澤國,也成了溝壑縱橫、湖泊遍野的江南水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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