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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佟玖起身告辭的道“得,路我是給你指明瞭,就看你走不走了。”
“好好,容我再好生想想。”韓鹿鳴起身相送。
“大哥啊,有些機會稍縱即逝。”佟玖披上大氅,別有深意的朝韓鹿鳴點了點頭,道“還有,你也知道,永喜是濟蘭的外甥。這事兒,做與不做,成或不成,可都不是我的主意啊。”
“你放心。”韓鹿鳴送她出去,保證的道“我深知這其中的厲害。”
佟玖到了自家府門口,才下了馬,就聽馬上吵鬧,有人喊著“你們放我進去,我要見我們東家。”
“哪來的要飯的瘋子?九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轟出去!”門房幾個人往出轟著那人,不料那人掙扎著不走,與幾個小廝撕扯了起來。
“住手!”佟玖牽著馬走過去,打量了一下那要飯的,道“你想見我?”
“東家!”那人看了佟玖一刻,跪在地上大哭的委屈道“我不是要飯的,更不是瘋子,我是保定府達正昌的夥計李長衣,我我是來告狀的。”
“起來吧,有什麼話裡面說。”佟玖看他這一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凍得臉色發青,在府門口又哭又鬧的也不好看。對門上的小廝吩咐道“去給他找身棉襖,再弄點吃的來。”說著領著他進了門房。
此時門房的爐子上正烤著土豆,屋子裡都是烤土豆的香氣。時候近了晌午,佟玖聞了香氣,覺著腹內有些餓,走到爐邊拿起個烤得發黑的土豆,燙得直在手上來回倒。
聽著身旁好大的嚥唾沫聲,偏過頭一看那李長衣看土豆的眼都直了。佟玖揮揮手,笑道“餓了就吃吧。”說完拉了把破椅子坐到爐邊剝起土豆皮來。
“東家,去年你北上包頭路過我們保定號時,就是我給你牽的馬。”李長衣餓急了,也不顧剛烤出來土豆的燙和髒,狼吞虎嚥的邊吃邊說著“我真是咱達正昌保定號的夥計,要不我給你背個店規聽聽。”
“行了行了,我信了。”佟玖看他被土豆連噎帶燙得直瞪眼,還要背店規,咬了口土豆,問道“既然你是保定號的夥計,不好好在櫃上幹活,怎麼跑京城來了?”
“我是來告狀的。”說到正事,李長衣放下手裡的土豆,道“我要告我們號大掌櫃楊黑心。”
“誰?”佟玖想了想,道“你說的是楊賀新吧?”
“對,就是他。”李長衣道“我和我弟弟一起進號做學徒,出徒後我被分到糧油櫃,我弟弟被分到綢緞櫃。那楊黑心幾次三番的偷櫃上的綢緞去逛窯子,卻誣賴是我弟弟偷的。”
說著紅了眼圈道“按說,以前被誣賴的夥計認了也就是被清出號去,可我弟弟氣不過,非但沒認,還把他是幾時偷的,一一的都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他惱羞成怒,就讓人把我弟弟好通毒打,還關了起來。”
“三天後,我們倆都被清出了號。我弟弟也不知是被打壞了哪,在路上一直大口大口的咳血。我們當時走投無路,知道養正堂也是咱家的買賣,就去求醫。保定府養正堂的盧掌櫃是個好人,收留了我們。可,沒過上五日,我弟弟就死了。”說到這,李長衣嚎啕大哭起來。
起初,佟玖只當是小夥計受了掌櫃的或者師傅的氣,跑來告狀,不曾想如他這樣說,竟是出了人命。
丟了手裡的土豆,從椅子上站起來,扶起蹲在地上大哭的李長衣,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東家,我說的句句屬實。我那兄弟長林今年才十七,從小到大都沒個頭疼腦熱,明明就是因遭了他們的毒打,才死的。”李長衣跪到地上。
磕頭哭道“當時,我本想到衙門去告他們。可盧掌櫃說,因著是掌櫃說夥計偷竊的事,官府不會向著我們。說只要來京城找到東家您,定能討要出個說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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