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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個蒙古人!”濟蘭實在難想象,一個長在京內的帶有宗親血統的世家小姐,怎麼會像剛才那樣與生俱來的豪放。隨時隨地的就能跟最底層的那些蒙古人廝混成一片。
她現在似乎明白了,佟玖之前借錢時那種吸引自己的執著,根本就不是出於她本身對信念的堅定,而是佟玖特有的蒙古思維。
她的世界很簡單,想什麼就去做,不顧忌其他。事實證明,往往這樣心無旁騖的豪邁人,更能成就自己。
“我身上流著蒙古人的血。”佟玖停住前行的腳步,對濟蘭道“你要習慣我,不只是穿這麼漂亮的衣服,還有這裡。”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
就聽“啪”的一聲,濟蘭在她的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故意的問道“這裡?這裡有什麼稀奇的。全大清國的男人,都這樣。你如果想好好活著,就要穿什麼衣服像什麼人。”
佟玖擰著眉毛,揉著被拍的額頭,跟著她往新房走。
“也許,你現在不明白,也許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濟蘭自言自語的走了幾步,回頭看看佟玖的腦袋,無奈的道“我覺得,你可能永遠都不明白。”
回去後,兩邊早都備下了熱水,服侍兩人分別沐浴。因為濟蘭洗的久了些,佟玖睏乏的先睡下了。
濟蘭回房時,見虹筱正跪在床邊為佟玖腿上的傷,上著藥粉,於是讓身後的富察姐妹下去睡了。自己輕輕的走了過去,看著虹筱手上極其小心的樣子,生怕弄疼弄醒她。
坐到床邊,脫了軟鞋,問道“她追回了多少馬?”
“五十幾匹吧。”虹筱掖了掖耳邊的碎髮,對濟蘭道“秋夜寒涼,我多拿了兩床被子來給您放在床尾。她喝了酒,總是前半夜蹬被子,後半夜搶被子。之前又騎馬,睡不安生的。”
“嗯,現在說話,倒是像自家人的樣子了。”濟蘭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有些受聽。
“其實您一點都不克夫。”虹筱揶揄了句“我們哥兒自從遇了您,就一直交著好運呢。”
濟蘭意外於她的直白,之前還覺得她有點城府,現在看來,真是有什麼傻愣的主子就有什麼天真的丫鬟。拍了拍床沿兒,道“甭盡揀好聽的說。她敢搶我的被子,我直接就踹她下床。”
虹筱聽後,抿嘴一樂,為沉睡的佟玖整好衣衫,覆上被子。
“笑什麼?”濟蘭打著哈欠,看她退出床幃,也上了床,拉著被子好奇道。
“笑您,刀子的嘴豆子的心。”虹筱傾身為濟蘭也覆好腳下的被子,道“她跑了幾天幾夜沒闔眼了,要踹也明個兒再踹。”
濟蘭轉過身,面朝外的看著虹筱,饒有興致的打趣道“看你方才哭得那等傷心,是不是你們哥兒娶了正房了,你這通房的小丫頭傷心了?你再不出去,外人都以為這新婚夜裡,二女共侍一夫呢。”
“隨您怎麼說,明眼人都知道我跟哥兒不是那樣的關係。”虹筱放下床幃道“可您跟我們哥兒,打今個兒起,可就說不準了。”
“小蹄子,且先讓你逞逞嘴,看明個兒本夫人再整治你。”接連憂心了幾日,昨天又一整夜也未闔眼的濟蘭,睏意襲來,迷糊的呢喃了句後,閉上了眼。
第二十章
婚後,對二人的生活來說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影響和改變。濟蘭向來注重生活起居,所用物品無不精細,她覺得佟玖屋子裡的物件兒沒一個是能用的。於是,耐了兩日,第三日頭上早早就搬回了府。
兩府不過一街之隔,要說兩人婚後最大的變化,那肯定是相商生意過府時方便了許多,所以傅二爺也就很久沒出現過了。
最近,佟玖被開匯兌莊的事兒忙的接連早出晚歸,從談鋪面到請掌櫃賬房夥計等諸多事宜上,濟蘭一概沒有過問過,全都是佟玖在操持。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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