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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之,怎談得上是包大人的一番苦心,更談不上‘辜負’二字。”
聽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莫研又慢吞吞地把頭抬起來。展昭一時語塞,他原就不是善言之人,偏偏遇上個永遠都佔理的蕭辰,自然無法可施。
“此事還應稟明包大人才是。”半晌,展昭才道。
莫研尚未開口,蕭辰已經想都不想就道:“明日我自會告之包大人。”
若有似無的桂香從窗外滲入,無聲無息地瀰漫開來,莫研聽見展昭微不可聞地輕嘆口氣……很奇怪,她從未聽過他這般嘆氣,又或者是她從未留意過,但此時此地的這聲嘆息卻聽得她也莫名其妙地憂鬱起來,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對不住眼前此人的事情。
“二哥哥,其實……”她吞吞吐吐道,“當捕快……也挺好玩的。”
蕭辰寒下臉,沉聲道:“小七,回去睡覺。”
“哦。”
早就習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莫研無奈地乖乖地起身,朝展昭歉然地扮個鬼臉,慢吞吞地回屋去。
蕭辰卻未走,側耳聽莫研的腳步聲已消失,確定她聽不見,才轉向展昭,略一拱手:“展大人,蕭某還有一個不請之請,望展大人答應。”
“蕭兄請講。”
“小七在病中所說胡話,切不可告訴她。”
展昭怔住,莫研在病中反反覆覆只說一句話,僅有四字,在旁人聽來是再尋常不過,為何不能告訴她?
爹爹救我!
爹爹救我!
爹爹救我!
……
莫研在床上輾轉反側,高燒不退的模樣彷彿又出現在他面前。
“內中詳由不便相告,”似乎知道展昭的疑惑,蕭辰緊接著道,“還請展大人包涵。”他口中僅說不便相告,卻全因當展昭為外人,所謂家事不足為外人道,在他看來展昭根本沒必要知道。
展昭如何能不明白,雖然關心,但他素性持重,自不會去做那般不識趣地刨根究底之事,只道:“蕭兄放心便是,展某自會慎言。”
“多謝。”蕭辰拱手告辭。
“蕭兄留步,”展昭忙上前一步,道,“莫姑娘聰慧機敏,若留在開封府中,定能相助包大人破解案情為民伸冤,蕭兄不妨三思。”
“破不破案,伸不伸冤,與我們有何相干。”蕭辰連頭都懶得回,“天綱倫常,因果報應,自有佛祖慈悲,主持公道,我等碌碌庸人,怎敢插手。”說罷,出門而去。
展昭立在當地,哭笑不得,按蕭辰說法,豈非連法理也可廢。他以前覺得莫研性格稀奇古怪,現在看到蕭辰如此模樣,莫研自小與他一起,長成那般性情,倒也不足為奇了。
滅了燭火,展昭臥於榻上,被衾及胸,聽著外間風拂桂葉,心中鬱郁,良久方才倦倦睡去。
一夜無夢。
【卷一】 【煙雨長歌】 【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
一晃過了大半月,江南貪沒案的審理已接近尾聲。莫研和展昭的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莫研與蕭辰一直想去牢中探望李栩,無奈與本案有牽扯的人一律不準探視,莫研在牢門口與王朝磨了半日的嘴皮子,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審理已經到了緊要的當口,各種證據皆指向當朝三司使張堯佐正是貪沒案後的主使人。包拯上書仁宗,彈劾張堯佐,指出正當國家困難之際,任用張堯佐這等貪婪庸人,後果不堪設想。朝野上下,議論紛紛,仁宗見狀,為求息事寧人,只好任命張堯佐為淮康軍節度使。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投案自首,自認是殺害白寶震的兇手,說是隻為圖財。包拯雖然猜出此人定是張堯佐安排的替死鬼,目的是想盡快了結白寶震命案,怎奈卻找不出其他證據,無法指證張堯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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