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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鄒縣、進攻滕縣了。”楊二牛對照黃昏時陶沅派人送來的情報。

第二十一章 萬人空巷下的日軍獸行

部隊不多時來到了長生嶺，潛伏在鎮子上一間空鋪子屋簷下的暗影裡。楊二牛當即派探兵王來虎出去偵察。鎮子市面蕭條，街道寥落，楊二牛瞥見沿街的房子門窗緊閉，居民早已遷徙一空。一陣陣簌簌的陰風呼呼地刮過，“一本萬利”糧油店招牌前懸的兩個燈籠晃盪得如兩團森森的鬼火。身輕腿健的王來虎落在當中，奔跑迅捷，籍著朦朧的光如同一個幽靈。但很快王來虎就閃進一面頹敗的牆後去了。正面一隊皇協軍踢著不規範的正步巡邏而過。尾隨的是幾個叼著日朝牌香菸的日本憲兵，左手牽著狼狗，右手橫著三八式步槍，槍端上長長的刺刀在暗淡的路燈下散發著詭異的寒光。憲兵隊走到奈何橋上發現了一個趕騾子的老頭子，取樂之心頓生，抬手抬腳哈哈大笑著舉起老頭子往橋下的河裡扔。老頭子掙扎著、呱呱大叫著、咒罵著憲兵撲通一聲落入了湖水。奈何橋邊一條丁字路口，兩個日本士兵正提起一筒汽油，澆在一名反綁著手、匍匐在地的中年男人頭上，然後劃燃火柴。烈火沖天而起，隨著中年男人的慘叫聲，圍觀的日本士兵們轟然大笑。看得手槍排義憤填膺，楊二牛怒不可揭，咬牙喝令：“小孟，拿步槍來，讓老子射殺這幫狗日的！”

“營長，這是敵佔區啊，槍聲一響，鬼子就全圍過來啦，咱們還要營救海秦姑娘呢。”孟柯倒還保持清醒。

“你小子可真會瞻前顧後呀，老子不怕，你怕什麼？”

“救命呀——”

“營長你聽，叫聲好像是來自裁縫店。”孟柯豎起耳朵，朝街兩旁的鋪子環視。

“孃的！”楊二牛瞧見一家裁縫鋪子門戶開啟，幾名憲兵把皮光肉滑的老闆娘按在桌子上，一面奸笑，一面手忙腳亂地撕扯衣服。

與此同時，一名日本兵要挾著個唇紅齒白的花姑娘從手槍排隱藏的鋪子前走過。“去他孃的，對付這群畜生，開不了槍，難道還開不了刀嗎？大夥聽我的命令，立即行動用匕首把這群日本兵統統給我殺掉！”楊二牛撥出腰間的朴刀，率先一個箭步迎了上去，捂緊日本兵的嘴，反手將白刀子插進了他的胸膛。日本兵還沒反應過來，就頹然倒下了。

手槍排也展開了緊張行動，貓著腰，貼著牆徐徐地靠近目標，乘著偽軍離遠的間隙，一刀子把落後的幾個憲兵無聲地放倒在地，拖進旁邊的空鋪。

“姑娘，你不要怕，我是地方的民兵！”楊二牛拉著那個嚇呆了的花姑娘進了鋪子，對她解釋說。

“啊——”花姑娘朝屋角指了指，光影裡，兩名巡邏開小差的偽軍正枕著槍靠在牆邊打盹。

楊二牛上前，一人猛踢了一腳，偽軍清醒過來，面對朴刀，誠恐誠惶，嚇得連連求饒：“長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你們這兩個沒有血性的東西，日本人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們還幫著他們做事？”楊二牛劈頭就是一頓好罵，比劃著朴刀說，“說，從袞州押來的幾個女民兵關在什麼地方？”

“關在永樂城的據點裡。”偽軍怯怯說。

“少來騙我！不是關在指揮部地下的監牢嗎？”楊二牛板臉問。

“長官有所不知，今天下午全部犯人都轉移了，日本人送她們到據點裡當慰安婦啦。”

“慰安婦？是什麼東西”　楊二牛不解問。

一旁的花姑娘漲紅了臉，插嘴說：“就是給他們糟蹋。”

“也就是日本人常說的*帝。”偽軍補充說。

楊二牛腦裡轟的一聲，暗了下來。

“營長，街上的鬼子都解決啦！”孟柯帶著一隊兵衝了進來，“探兵回來啦，說人不在鎮上，咱們趕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