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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楊光榮也用竹筒望遠鏡看了一下，回答說。

“轟——”隨著山頭掀起的一團泥土，山頭連同小部隊一起消失了。

“孃的！又報銷了。”楊光榮收起望遠鏡，叼起紙菸。“二牛，咱們的裝備可不夠人家一炮呀！”

楊二牛心裡也泛起一點漣漪，咬著牙繼續觀察。日軍的裝備好不簡單！當先開路的是兩輛九五式輕戰車，發動機以115匹的馬力隆隆而行，圓錐狀炮塔上安裝的德制37毫米速射炮像兩隻毒眼怒視著天邊。隨後是十多輛緩緩行駛的英制九四式豆坦克，沉重而帶著溫度的履帶壓得雪地冒著白煙吱吱地往下沉。天上低空護行的是兩架安裝著7。7mm重機槍的95式戰鬥機和一架配備800kg航空炸彈的96式攻擊機。龐大的機翼把大地遮成一片灰暗。隨後是一隊戴鋼盔的騎兵和密密麻麻的戴瓜皮帽的步兵。

“命令部隊作好戰鬥準備！”楊二牛一面把子彈壓進步槍，一面注視著前方。

日軍步兵的第一旅團越來越近，甚至能聽見了飛機螺旋槳的聲響。122營每個戰士都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屏息以待。楊光榮的腦海翻湧，想當初自己拉部隊抗日的時候，幕僚山東部隊的185團長薛豹子“忠告”自己好好儲存實力，抗日不如降日，相對於大日本的強大，中國人無疑是以卵擊石。單就武器裝備、單兵素質來看，薛豹子對了。但就一個民族的反抗意志來看，薛豹子錯了——徹底地錯了。中國是一個反抗歷史悠久的國家，自鴉片戰爭受外侮以來，中國人民的反抗就沒有停過。楊光榮的眉頭舒展了一下，隨即又開始凝重。這一戰決定著自己的命運，也關係到部隊的生死存亡，更關係到袞州——楊光榮沒有時間再想了。

三架塗著膏藥旗的戰機追隨著清風山的一群潰兵，來到了明陽山。航空兵很快發現下面缺乏偽裝的工事裡潛伏著中國軍隊。楊二牛修建的工事和當時國軍部隊的野戰工事存在著一樣的問題，只注意了對工事上沿和下沿的偽裝，卻忽略了工事底部的偽裝。日軍飛機在山坡上呼嘯，成排的航空彈呈梯形般投下來，巨大的衝擊波瞬間把陣地炸成一片火海。陣地竟烤得熱了，到處是融化的雪水，到處是掀起的彈炕、炸斷的樹木和士兵的殘肢。

沒有人抬頭，戰士們都一動不動地伏在掩體裡，等待著敵人的炮火完畢。

炮彈漸漸有了間隙，楊二牛窩著火瞥見一架太陽旗飛機在光禿禿的枝頭上盤旋，飛機在他眼前忽左忽右，似乎在向他尋畔滋事。巨大的油箱不時顯現。“他孃的！”楊二牛豎起步槍，砰地就是一槍，半空濺起一點火星，飛機尾部冒起了一縷黑煙，黑煙又愈來愈大，駕駛員大驚失色，忙使飛機上升逃離。可剛飛出不遠，飛機著了魔似的俯衝撞向對面的山頭。

士兵們齊聲歡呼：“營長，打得好！”

楊二牛呵呵一笑：“好幾年沒打獵了，槍法早擱下啦！”

這下小島一郎憤怒了，嘶聲揮舞著東洋武士刀：“出擊！”一時日軍裝甲車、坦克越過黃土坡向山腳急馳而來。駕駛員按緊了發射紐，接連不斷的炮彈嗵嗵地飛向山坡、掠過山頭。

幾番炮襲過後，山坡面目全非，日軍步兵隊踏過潰兵的屍體開始全面衝鋒。

“孃的，手槍排、機槍隊聽令，跟鬼子拼了！”等鬼子的步兵隊進入機槍的射程，楊二牛命令陣地的正面率先發起攻擊。小島一郎迅速作出判斷，指揮部隊就地臥倒，快速架設重機槍，盲目向陣地前沿轟射。

手槍排漸漸被敵人強大的火力壓制住，機槍隊的威力也施展不開，槍手傷亡大半。

第十二章 中日騎兵大對決

“營長，敵人火力太猛，我軍中央陣地快被敵人突破了，弟兄們都撐不住啦！”孟柯滿頭汗水，匆匆跑來報告。

“你命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