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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吟怎麼可能日日夜夜陪著我啊?不過是一夜而已,怎的如此憂慮?&rdo;他摸索著點著了燈芯,夜裡寒風有些冷,他下了床去把百日裡為通風開啟的窗子關上。
他拿出為做了一半的冬衣,燈下男子腹部蓋著毯子,時不時溫柔地撫摸兩下,更多時候他就把精力專注在穿針引線上。那冬衣是淡青色,是時下流行的女子款式,阿吟喜歡穿千篇一律的黑衣,可他總覺得她著青衣最是動人。
他給她做衣,都想到了寒冷的冬日,可卻沒發現自己身上衣服單薄。這兩天突然的就冷起來,門外紅黃相見的楓葉彷彿一夜間都落了下來,窗外沙沙聲愈發強烈起來,他揉了揉睏倦的眼睛。他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現在還有很強的增長趨勢,他不做新衣,怕肚子大起來,尺寸不合適,況且那衣物,過了這兩月就再無用途。
桌上給她留的湯涼了又熱,此刻大概是冷透了。他搖搖頭,這湯怕是不能喝了。正站起來打算倒掉,便聽見急促的敲門聲。此時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他幾乎是小跑著到了門邊,急匆匆開了門,卻發現是阿吟送他養的小白貓。
它當時還是個小奶貓,她把它塞進他的懷裡&ldo;看你總是盯著它看,我便把它買了送你。&rdo;末了,還聽見她嘀咕一句&ldo;這樣我就有兩隻小奶貓了。&rdo;他聽了只是淺淺的笑,本來他看阿吟從不養這些小東西,還以為她是討厭不喜歡的,卻原來只是怕照顧不好。其實,是她想要這隻小奶貓。
&ldo;小白不乖啊,這樣騙爹爹,爹爹還以為是娘親回來了呢。&rdo;他沒辦法蹲下去,小白貓就委屈地看了看他,然後蹭蹭他的衣角,徑直跑到屋裡去了。他又看了看門外,才關上了門,想到天氣冷了,小白應該是想要躲進來避寒。誰料到窗外突然一閃,便是雷聲大作。
&ldo;秋日裡還有這樣的雷聲。真是少見。&rdo;又轉頭看縮在床下的小白貓,笑了笑&ldo;難怪突然要進來。&rdo;
他現在月份大了,寶寶總是壓迫得他睡不好,也無法躺下,一躺下就腰腹痠痛,基本上都是坐著才能入睡。把衣領上的並蒂蓮繡好,卻見小白貓靠著他的腳睡著了。剪了剪燈芯,算算應當是二更天了,睏意襲來卻無法安睡,口裡也有些乾渴。
這些罪若是讓阿吟來受,他恐怕會更勞累不安些。
&ldo;幽竹,還沒睡?給我開開門。&rdo;這聲音絕對比驚雷更令他心驚,他慌忙站了起來,惹得腳邊的小白貓不滿地嗚嗚叫,他卻顧不得多管,快步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栓。
素色傘面,青絲濕了一半,看見他差點就要撲上來,看著自己濕掉的衣衫,卻又生生止住,一臉的糾結。他把門開得大了些,她閃入房間,生怕他賭氣把她關在門外。他搖了搖頭,唉,這人。
重新拉上門栓,他與她相視而坐。
&ldo;這麼晚了,你倒是還知道回來,快些換了去,我去給你燒水。&rdo;他嗔怪著看她濕掉的頭髮,不整的衣衫‐‐她何時這樣狼狽過。
&ldo;不忙不忙,這麼晚了還燒什麼水。&rdo;看著他拿那雙清澈的眼睛瞪她,只有柔情似水何來半點威懾?&ldo;我去給你找方子了,拖得有點晚了,誰知道這天怎麼突然就黑了下來,走著走著竟然還迷了路,得虧你早上叮囑我帶了傘。&rdo;
&ldo;我這,不是好的很嗎?要什麼方子?&rdo;他拿了布巾給她擦頭髮,又說不燒水也罷,不過要她先換了這身濕衣服。
&ldo;我從小在軍營長大,粗心慣了,若不是她們與我說起,我還不知道懷孕原來是這樣的難熬,我就又多問了她們幾句。想起你最近總是腰痠背痛又浮腫得厲害,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