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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盞呷了一口,繼續愜意地搖著他那招牌白扇子。翹著腿悠閒地晃盪著,唉,這樣的日子他好久沒享受過了呀。真是苦命呀,苦命,月老不好做呀。
寇文清看大東家這樣,也就失去了耐心,將手裡的幾本賬冊都扔到他身上,站起身回了個福禮,淺笑道:“要是東家沒事,我就退下了。”
聞言仲錦然趕緊坐起身,拿起賬冊隨意地翻了翻,便又丟到一邊,笑道:“唉,妹子真是無情。大哥我走了才多久,還沒兩年吧,就不認我這乾哥了,實在掃興。”
寇文清一聽這話,腦袋裡的那根弦差點繃斷。這個仲錦然真是個混蛋,要不是他給自己出的餿主意,現在會這樣騎虎難下嘛。如今她成了洛城赫赫有名的‘金口桃花娘’,幾乎人人都知道她是季昊軒的愛妾,而這些流言蜚語都是仲錦然這混蛋命人傳出去的,本說好只說她是季昊軒的相好知己,關係是曖昧不明的。現在可好,她成了季昊軒養在外頭的小妾。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這男人所賜。而季昊軒對這傳言是不聞不問,別人追問起來就插科打諢,就是不正面回答。現在的她,根本成了季昊軒與仲錦然你來我往的過招中,用來栽贓陷害的靶子盾牌。
今天季昊軒不高興了,就會傳出金口桃花娘是先爬上仲大少的床,而後順風搭上了季公子這大金龜。而仲錦然不高興時,就會傳出可憐的金口桃花娘半年來就小產了兩回,都是被季昊軒這花心混蛋給氣的,所以是寧死也不嫁進季府,就在外面拋頭露面做生意來丟光他季家祖宗的臉。外面諸如此類的傳言,更是多的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反正橫豎她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但是自從仲錦然讓人故意傳出她小產的事情後,寇家她是再也沒臉回去了。唯恐給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偷偷地自己在城裡另尋了個住處。後來她娘不放心,幾次商量下來,最後妥協搬到了這香引客來酒樓。在後面廂房選了處偏僻些的房間,可沒想到反而給季昊軒提供了便利,有空就會如入無人之地般到她房間裡來。
而且不會有人攔著,還總會有多舌的人勸她,該懂得惜福不要因為男人一時的花心就如何如何,能嫁進季府就是修了八輩子的福份,哪怕是做小妾也是很好的。只要肚子爭氣些,正奶奶進門前生一個,躺著睡也不必擔心被掃地出門。
想到這些,寇文清更是氣得咬牙恨。現在就連她娘有時都勸她,既然老早做實了,那就該從了夫家吧,女人就該認這命。認什麼命,她跟季昊軒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談何認命?就算她真的想嫁,也不代表人家季大少肯娶。自己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所以對於現在的尷尬境地,也只能兩眼一抹黑低頭只管做生意,別的什麼也不多問。
雖很厭惡被別人當作靶子盾牌使,可是現在她的日子確實好過了些。家裡欠的債還去了不少,估計再過一年半載她爹爹就不必再去辛辛苦苦地給人跑馬幫了。所以對仲錦然,她是感激多於怨恨,想了想,嘆口氣,坐回了位子。
仲錦然看看寇文清不再生氣,也不再開玩笑,拿起賬冊認真地翻看起來,不時詢問上兩句。結果寇文清都回答的不錯,而且還會指出帳目裡需要他特別注意的幾處。呵呵,看樣子季昊軒這混蛋偷教了她不少呀,呵呵,這點發現不錯。嗯,說明他拉這紅線還是拉對了的。
反正這兩人一個是望門寡嫁不了,一個是心死不願再娶,再加上寇文清與夢荷的神似處,希望他那混蛋損友可以恢復的正常點。他可不想再整天跟在那混蛋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擦屁股,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人生道路呀。
嗯,雖然先前被季昊軒那小肚雞腸的傢伙報復的很慘,但是,呵呵,他的老鼠怨,只要有寇文清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可以長個尾巴的話,那仲錦然的尾巴此刻老早翹得可以戳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