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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了。”
七爺點點頭,左手不禁輕輕摸了摸右手的拳頭,忽道:“小五子,爺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爺幹?”
那衙役頓時昂首挺胸,道:“七爺,還用說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七爺陰測測一笑:“這一趟,冀州那邊來書都說好了,事成之後,爺連升三級。至於你,嘿嘿,跟著我,少不得那一份榮華富貴。”
聞言,衙役心花怒放:“那小五子就先多謝七爺的提攜栽培了,只不知七爺有甚安排?”
七爺冷然笑道:“區區一個讀書秀才而已,用甚安排?明天等在野外無人處,直接做了便是,再將屍首都拖給虎狼吃掉,簡直天衣無縫。”
衙役聽他說得兇狠,不禁吞口口水,小心翼翼問:“七爺,我們的身份……”卻被七爺狠狠一眼,當場瞪得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就聽到七爺凜然道:“無毒不丈夫,我朱七真入得公門,只求飛黃騰達,不問國家蒼生。什麼道德大義,都是狗屁。穿上這身衣衫,走在市井之中,我們是公差官吏;但脫下這身衣衫,你我可當富家翁,可做賊寇惡霸。左右之間,但求個名利而已。小五子,你說是也不是?”
說到後面,簡直已疾言厲色,威風十足。
小五子也是個精明的人,老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早已摻和進來,脫不開關係。若果執迷不悟,甚至都可能直接被老大滅口了。當下忙不迭地道:“七爺所言,皆是道理。”
見他上道,朱七真語氣有所緩和,道:“小五子,你想想,我們捧著這一碗飯,風裡來雨裡去,吃盡多少苦頭,冒了多少危險干係。在大老爺眼中,你我皆是小吏,入不得眼。若無機會,如何能出得頭來?眼下有貴人相托,正是從天而降的一份大機緣。萬一錯過,簡直天打雷劈,祖宗不容。”
小五子聽得動容,霍然而起,撲通跪倒在地上,道:“七爺你別說了,小的這條性命,早就交由七爺吩咐,莫敢有半句不是。”
朱七真也不扶他,道:“小五子,爺是見你機靈,是個可造之才,這才選你,否則哪裡輪得到你頭上?哼,這一趟事,對付的不過是兩個雛兒罷了,不費吹灰之力,據說那妹子還水靈得很,說不定還能開個好苞呢。如此好事,不知多少人求著喊著,你小子走運了。”
小五子哪裡還不識趣,跪在地上,磕頭砰砰響,口中感恩不已。
這朱七真,乃是道安府衙的大捕頭。固然上位不過短短三年,但已迅速站穩腳跟,培養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心腹班底,在道安府,也算一號人物。他有個哥哥,名叫“朱八珍”,在武山縣開設有一間“八珍鏢局”,以前和江知年的江騰鏢局,屬於對頭。在生意上,多有衝突糾葛。
小五子便屬於朱七真的心腹之一,平時表現殷勤,辦事利索。朱七真自從得了冀州文先生的傳書授意,頓時認為這是一個天賜良機,就選定小五子跑腿打聽,關注葉君生兄妹的行蹤,好準備下手,讓葉氏兄妹人間蒸發掉。
說起來,對於葉君生,朱七真還有舊怨。源自哥哥朱八珍,當其時參加道安府舉辦的新年詩會,本來想狠狠羞辱江知年一番,不料葉君生一首《念奴嬌》橫空出世,不但被攪了好事,還著實氣得不輕。
回家後,兄弟喝酒之間,朱八珍多有提及此事,恨恨不已。故而朱七真印象深刻。只不過他只是個捕頭,人家葉君生又奔赴冀州讀書去了。彼此無甚交集,也沒有找場子的機會。
眼下文先生要下刀子,端是難得際遇。於是他幾乎不假思索便答應了,寫了回書,言語中多有效忠之意。要知道人家文先生背後,可是站著楚知州這般的大人物。稍稍有些頭腦的,都能想明白此事大半來自知州大人的授意。
說白了,他朱七真就是在替知州大人辦事。莫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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