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凡此過往，皆為序章(第2/3 頁)

楓心裡咯噔一下，那最後四個字像是魔鬼的低吟，縈繞在他的腦海。

“沒有……例外……嗎？”他緩緩問道。

長野嵐的笑容染上苦澀：

“這是伊邪那美對我們的恩賜，也是對我們的懲罰。”

“那種黑色藥丸只能夠延緩你的慾望，你還會再次發作，而重複用藥將會導致藥效降低。”

“最終，我們只能變成充滿慾望的怪物。”

她看著沐川楓的臉色有些難看。

恐懼？不安？應該是他曾經為人的道德感在作祟吧？

道德？

那東西，她以前倒是有過。

她晃了晃翹腳丫，語氣變得歡快：

“不要擔心了，解決慾望也不一定意味著要傷害別人呀。”

“比如，如果你想的話，我就可以哦！畢竟我對男高真的沒有抵抗！”

“當然，如果你想殺人的話，那就不能找我了，要去找陽菜。”

“唉，提到可愛的陽菜醬，我都好久沒殺過她了，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沐川楓的眼皮跳動，轉而問道：

“你剛才提到，我透過了測試，那這意味著什麼？”

長野嵐似乎還在懷念她口中的“陽菜”小姐，聽到沐川楓的提問，頓時回過了神：

“唉呀！差點忘了這件事！既然你透過了測試，那麼我現在正式對你提出邀請——加入東京欲鬼犯罪對策部！”

沐川楓弱弱地問道：“我可以選擇不加入嗎？”

長野嵐眯起眼睛，冷聲道：“不加入？那你的雙手、雙腳、還有頭，都可能會走丟哦~”

沐川楓嚥了口唾沫：“我加入！”

他剛才也就是開個玩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國家飯肯定是最香的。

長野嵐撅了撅嘴巴，訕笑道：“哈哈哈！不願意其實也沒關係的，如果你能夠透過‘生活權利審查’，那也是可以在人類社會里正常生活的。”

她身子前傾，伸出手：“那麼，歡迎你！我的新同事！”

“呃，不需要別的考核嗎？”沐川楓問道。

長野嵐嚴肅地點了點頭：“當然需要！能夠控制慾望只是入職的門檻，後續的考核內容非常苛刻！很少有欲鬼能夠透過的！”

她雙手抱胸，手肘托起兩隻胖胖的小兔子，深呼氣：

“楓君！你準備好接受考驗了嗎！”

沐川楓茫然道：“現在？呃，那我試試？”

長野嵐豎起大拇指：“恭喜你，透過了考核！”

“啊哈？？？”

長野嵐在沐川楓的面前蹲下，上身前傾，捧起他那張呆滯的臉龐。

“你是我見過資質最好的欲鬼！”

“因為……你太帥了啊！”

······

長野嵐離開了。

她臨走時，留下了地址和電話，讓沐川楓明天去對策部報道。

臥室內重歸寂靜，沐川楓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東京。

華盞滿街，燈光迷離。

濃郁的黑夜蜷縮著，緊抱都市的霓虹。

“我來到這個世界六天了，還是第一次認真的看這個世界。”

“過去的世界已經崩塌，未來的世界……嗯……居然還有些期待啊。”

他收回視線，閉上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莎士比亞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倒是很符合他現在的心境。

“凡此過往，皆為序章。”

······

樓下，越野車內。

長野嵐鑽進駕駛座，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剛準備發動汽車。

突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