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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問一個問題&rdo;第四個字是&ldo;一&rdo;，&ldo;是下克上比較舒服還是&rdo;第四個字是&ldo;上&rdo;，第三句是老萬給項祖曼的回覆不算，&ldo;我發現我都是上位攻&rdo;第四個字是&ldo;我&rdo;，&ldo;就感覺自己脫離了潮流&rdo;第四個字&ldo;自&rdo;。

一上我自，用九鍵打的順序是94742649694，這串數字指的是g市交通線從東往西數第九條路和從北往南數第四條路的交叉點，七樓第四間房，兩隊，一隊六個人，四點，96和94是兩位帶隊警官的編號。

第四套暗號就是九鍵鍵盤。

周自恆樂了，&ldo;你哥對你的職業真是物盡其用。&rdo;

觀海聽濤ktv704包有26名警官，項祖曼的任務是四點之前把長期盯梢的幾位引到觀海聽濤就可以了。&ldo;那正好，&rdo;周自恆說，&ldo;你來g市這麼久就只去了戒毒所，是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rdo;

ktv的光線非常昏暗。

兩人進了悠長的走廊，轉過三四個拐角，期間還一不小心進了死衚衕。面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一把握住了項祖曼的手腕。

周自恆一愣，隨即向前一步，把項祖曼護在身後，笑問，&ldo;不好意思，這位是？&rdo;

對方並不看他，轉而與項祖曼對視，勾唇道，&ldo;好久不見了，師姐。&rdo;

周自恆心說師你祖宗的姐，叫個師姐叫這麼繾綣動人你是要跟我打擂臺嗎，瞧你那雙眼睛往哪看呢，但終歸時日特殊，保不齊對方就是哪路來接頭的大神，造次不得。

項祖曼沉默了片刻，或者也有可能是在用周自恆不知道的什麼小手段交換資訊，‐‐嗨，誰知道呢，周自恆兀自悶悶的，好半天才聽項祖曼對不遠處的服務生說，&ldo;給這位哥上一紮啤酒。&rdo;

&ldo;一紮啊，&rdo;對方邪邪一笑，&ldo;我可喝不了那麼多，醉了師姐送我回家嗎？&rdo;

&ldo;恐怕不能，&rdo;項祖曼說，&ldo;六點要回家吃晚飯，我弟等著呢。&rdo;

&ldo;哦～&rdo;來人點點頭，這才把目光在周自恆臉上落了片刻，恍然大悟一般，&ldo;師姐原來不願意送我回家，也是，有新歡了嘛。&rdo;

&ldo;那不打擾了，&rdo;他說著繞過項祖曼，半個身子撞在周自恆身上，挑釁似的吹個口哨，&ldo;玩得開心。&rdo;

那個&ldo;玩&rdo;字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又像調侃，又像調戲，偏偏還沒什麼惡意，周自恆摸了摸下巴，感覺有被冒犯到。

有被冒犯到也沒辦法。他不能問，問了顯得不大度，尤其是好像他不信任項祖曼似的。當然，要說信任，周自恆不敢臉大，他委屈項祖曼不信任他，而這種委屈本來就是一種不信任。

兩個人明明白白就是有信任危機的。不是別的情侶那種我懷疑你你懷疑我的信任危機，是總覺得一覺醒來雙人床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暗流湧動的不安全感。

&ldo;看路，&rdo;項祖曼擰開包間門，&ldo;到了。&rdo;

他們自然在705包，隔壁就是那個小小的臨時指揮間，真正暗流湧動不安全感的漩渦中心。窗戶反鎖好，等吃的喝的都端上來後周自恆踹了一個單人沙發堵住門，&ldo;哎，曼神，&rdo;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他也學著不久前偶遇的那人流裡流氣的樣子吹了聲口哨，好像這樣就能在哪裡扳回一城，&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