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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舟唇色瞬間慘白。
白雲歸一步步緩緩走過來,那威嚴氣勢,逼得眾人都垂首,不敢與之對視。
容舟也被逼得後退數步,跌坐在地上。
他走過去,撿起那婚紗,動作緩慢而凝重,似有千斤之力。雪色紗稠有清晰的黑印,觸目驚心。
他眼眸浮動了殺意。
畫樓忙拉了他,低聲道:“再給喜樓的人,他們應該會弄好的。”然後儘量讓笑容輕盈幾分,“這些禮服,我看中好幾套,咱們上去,我換給你瞧。”
白雲歸沒有看她,而是逼視容舟,聲音低沉有力:“我可有告訴你,住在這裡,什麼是本分?”
容舟頭一次見到他這般駭人模樣,又是怒視她,嚇得眼淚簌簌,梨花帶雨不剩嬌柔,令人心生憐惜。
男人教妻訓妾,外人在場總有諸多不便,畫樓偷偷給盧薇兒等人使眼色。
盧薇兒三人便靜悄悄退了出去,管家也被傭人支走,自己也跟著出去。
屋子裡只有白雲歸、畫樓和跌坐地上的容舟。
“督軍,姨太太不懂事,原本是我沒有管好她,您別生氣。”畫樓聲音也斂了柔婉,恭敬道,“不管她是誰,外人眼裡都是您的愛妾,鬧起來傷的是督軍和白家的顏面。算了吧,我陪您上樓。”
說罷,要拉白雲歸。
一席話,希望家宅安寧的意願溢於言表,令白雲歸想起了母親。母親也是這樣隱忍大度,他們家才能闔家團結和睦。
他壓抑著滿腔怒氣,把那件婚紗珍貴放在沙發上,對畫樓道:“你告訴管家,退回喜樓,讓他們重新給我做一件。要跟這件一模一樣,做不出來就去義大利買,差了半分,他們喜樓就別開了。”
他的暴怒,發洩在喜樓身上。
此時此刻,畫樓唯有應了。
白雲歸轉身欲走,卻聽到容舟清麗婉轉的聲音有些尖銳叫起來:“督軍,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畫樓忙給她使眼色。
她卻怨恨陰毒瞪了畫樓一眼。
正好被回眸的白雲歸瞧見。他的眸子霜色漸濃,回身與她對視:“我怎麼對你?”
她緩緩站起身,把整了整衣襟,抬起被淚水洗過的烏亮眸子,深深望著白雲歸:“是我對您的心不夠,還是我容貌醜陋,讓您這般無視我?我都自甘下濺給您做妾,半年多,兩百多個日日夜夜,您想過我的心情沒有?哪怕您給我半點溫存,一夜寵愛,我死而無憾。”
畫樓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而且容舟說的露骨,她站在這裡聽著怪異,便欲轉身悄悄走開。卻手掌微緊,白雲歸拉住了她的手。
畫樓心頭浮起那晚白雲歸深情的眼眸。她神色有些悵然,垂眸立在他身邊,靜靜聽著。
白雲歸聽完容舟的話,浮起冷笑:“好荒唐的話。到了我如今的位置,多少容貌出眾的女子對我足夠好,難不成我要一個個青睞?容舟,你自認為美色過人嗎?”
問的容舟啞口無言。
她是啊,她一直認為自己美色舉世無雙。不管她走到哪裡,總是有男人灼熱的目光瘋狂追隨,他們一呼百應,他們俯首稱臣。她一個媚眼,他們便喜滋滋醜態畢露;她一個回眸,他們便傻乎乎失魂落魄。
他們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你的姿色,在旁人送給我的女人中,不過爾爾。”白雲歸嘆了口氣,眼中的失望與厭惡更深,“你說我無視你,是指我納了你做姨太太,卻沒有睡過你?”
如此直白。
容舟唇色更加慘白,纖柔玉腰搖搖欲墜。
“我知道你是李瀲之的特務,也聽李方景說你愛慕我,難道我傻到以為你對我一見鍾情?我把拿到海上通行牌的任務交給了李方景,怎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