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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樓起身接了電話。
那頭的人是俞州口音,她聽不太懂,只得喊了管家。
管家聽了,便對白雲歸道:“督軍,請您親自聽電話……”
白雲歸有些狐疑,接過電話聽了。半晌,他也用俞州口音說:“什麼時候……十萬……幾天……很好……”
掛了電話,臉色已經一片紫脹。
畫樓微訝。
白雲歸神色不善對盧薇兒道:“薇兒,也深了,你先去睡……”
盧薇兒瞧了瞧牆上的鐘,八點四十了,真的有些晚了。而且白雲歸的模樣,好似出了事。他們夫妻商量大事,自己在場不適合,便忙笑了道:“大哥大嫂晚安。”
“誰的電話嗎?”畫樓問道。
“綁匪。”
。
第九十七節 驚喜
深冬的夜,萬物俱籟。
掛在光頹木棉樹枝的瓊華,如家鄉的薄霜。俞州的冬日沒有霜雪天。
白雲靈自從聽了剛剛盧薇兒與大嫂一席話,只覺心頭窒悶,透不過氣來。
腦海裡一會兒是盧薇兒說那件被潑了紅酒的雪色卡夫稠旗袍,一會兒是慕容畫樓說“別在靈兒面前說陸冉不好,喜歡的東西,旁人越是說它不好,越是激起反叛”,盤旋不止。
她不禁拉開衣櫃,捻了開關,五個瓦亮的燈泡頓時將衣櫃照得透明。這些燈泡,是大嫂叫人安上去的,說如果有連天的霪雨,衣裳受潮發黴,便將燈泡開啟,可以烘乾溼氣。
這主意不錯,可是得多少電啊?白雲靈聽了咂舌,大嫂卻不以為然。
大嫂真的懂得很多,她的生活比白雲靈更加精緻奢侈。
燈光下,那些錦繡旗袍,越發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她一件件翻過去,終於尋到兩件一模一樣的深紫金色蘇繡玉簪花的旗袍。這是五哥弄回來的料子,她和大嫂一人做了一套。
繡活不是頂好,亦算上品;特殊的深紫金色卻非常難得,深紫裡藏了灼目金色,將紫色的妖嬈添了一份莊重與嫵媚。
記得旗袍剛剛做好送來,白雲靈就迫不及試穿。她顧鏡自覽,清純與貞淑裡,添了難以言喻的嬌柔,媚而不妖,整個人大放異彩。
大嫂和五哥也驚呆了,直說好看。大嫂便將她那一件塞到自己手裡,道:“我怕是穿不出你這風骨,白白丟人,這件也送你,恰好咱們尺寸一樣。”
她當時紅了著臉說大嫂取笑她。
五哥難得夸人一句,卻也一個勁說真美。
白雲靈想,是美麗的吧?
第一次穿,正好是張家四小姐生辰那日。
張家是俞州的船舶大亨,在德國租界建了一處花園洋房,面積上千畝,房屋大小百來間,花廳、網球場、游泳池、宴會大廳、跳舞廳一應俱全,十分氣派。原本張家請了她和大嫂的。
可是大嫂那段日子正好陪著什麼特派員,白雲靈便邀請了陸冉。
陸冉亦是深紫色的旗袍,可是跟白雲靈身上這種料子一比,顯得好晦澀,一點都襯托不了她的妖媚氣質。
陸冉眯眼瞧了她片刻,瞧得白雲靈頗不自在,她便叫道:“哎呀,靈兒,你怎麼穿這種料子?好土氣……我們鄉下老太太才穿這種……”
白雲靈不太懂俞州的規矩,想著大嫂和五哥可能也不懂,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尷尬難耐。那邊宴會已經開場,張四小姐親自來迎了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很久,最後還道:“好漂亮的衣裳,六小姐真是氣質逼人,嫦娥見了你都要羞了……”
白雲靈臉上更加扛不住,以為張四小姐在故意給她臺階下。
跳舞的時候,有好些男子來請她,陸冉就偷偷跟她說,聲音還帶著憤怒:“靈兒,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