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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對著唯一的兒子露出笑容,“肅行,安心吧。”
顓孫肅行直到走到母親身邊坐下,才開口道:“娘,您無恙吧?”
“沒事。”太皇太后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只是今日醒的有些早罷了,現在有點兒累了。”
“娘是如何做到的?”顓孫肅行又問,他擔心娘留下蛛絲馬跡招來禍患,若是有什麼疏漏,抓緊時間補漏才好。
太皇太后緩緩說道:“我派人盯了木昭儀三天,她每日早晨與傍晚,會在庭院中散步約半個時辰左右,每次有六名宮女跟隨,但走在她身邊的只有一個心腹慄嬤嬤,但昭儀最不缺人侍奉,宮中又一向太平極了,所以慄嬤嬤偶爾有散漫的時候。”
顓孫肅行突然問道:“您派去的人是誰?”
“每日負責送膳食給木昭儀的宮人,一介不起眼的小丫頭。”
顓孫肅行點點頭,示意母親繼續說下去。
“木昭儀所走的那條路,乃是由卵石鋪成,路兩邊種有梅樹。前兩日下雨,我想時機到了,便讓人在天黑之後潛進木昭儀寢宮,選了一處緊鄰梅樹的地方,敲鬆了卵石,又翻動了樹根處的土。”
顓孫肅行眯了眯眼,“木昭儀如同往常那樣散步時,踩在鬆動的卵石上,向一旁栽倒的那一刻,下意識的伸手扶住梅樹,但梅樹吃不住她,而慄嬤嬤沒回過神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木昭儀跌倒。”
“是的。”太皇太后點頭,“但不止如此。”
“也是……”顓孫肅行想了想,“若是隻跌倒,孩子還有保住的可能。”
太皇太后道:“沒錯,動了手腳的梅樹不止那一棵,兩旁的梅樹亦做了佈置,只要第一棵梅樹栽倒,壓在靠近的另兩棵梅樹,那麼這兩棵樹也會倒下,正好砸在倒地的木昭儀身上,尖利的樹枝戳穿她的身軀。”想到那血腥的場面,她閉了閉眼,嘆口氣,“後宮出事,也通傳到我這裡,便去看了一眼就回來了,順便趁聖上駕臨,人多以前,收拾了現場。”
這一出佈置的像是意外,但對於多疑的聖上來說,鬆動的卵石和栽倒的梅樹湊到一塊兒那就是有問題,難免會想到是有人動了手腳。但聖上現下悲痛勝過所有,一時不會注意到這些,還有時間來做準備。
顓孫肅行握緊了一下母親的手,“娘,您早點歇下吧,事兒過去了,就永遠當與自己無關。”
太皇太后微笑著應了,“你也小心些。”聖上的猜忌之心,她也明白,同樣擔心此事牽連到肅行。
母子道別後,顓孫肅行打算直接回府,不想剛走出母親寢宮沒幾步,遇到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打頭的是兩個執燈的內侍,而後正是當今聖上。
在暗處的顓孫肅行揉了揉臉頰,換了副悲憫之色走上前來,“聖上節哀。”
“皇叔知曉了?”燈籠裡的火光在深沉的黑夜裡其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那暗橙色的光芒映著聖上的臉龐,隱隱的能看出眼中的血絲,只讓人覺得像晝伏夜出的吃人妖魔。
顓孫肅行道:“是,臣聽母親的女官說了。聖上,請您以龍體為重。”
聖上微微點了點頭,“夜深寒冷,皇叔快快回府,莫要受了風寒。”
“是,臣告退。”顓孫肅行行過一禮,抬頭時方才注意到聖上的身後站著一名女子,看衣著打扮應該是九嬪之一,昏暗的燭光模糊了她的容貌,但是恰恰這時有宮女喚了一聲“潘修媛”,那女子接過宮女遞上的披風,上前來為聖上披蓋好。
這回,模樣總算清楚了些,他覺得有些眼熟,不動神色的轉身離去。
出了宮門,他看到杭豫左立在馬車邊,忙心疼樣的握住他的手,“怎地不在車裡等,外面多冷啊?”
杭豫左面露溫潤笑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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