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3 頁)

&ldo;範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是小姐她自己搶了電話，我……&rdo;小張很是懊悔，但自己也的確是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沒照顧過有精神障礙的人，偶爾有點失誤也是難免的，範成業這樣吼自己，她真的覺得委屈。

&ldo;好了，小張，你別太在意，下次注意點就好了。範大哥是太緊張她了。&rdo;林艷彤站在一旁把所有的情景都收進了眼底，勸了勸低頭的小張。

&ldo;林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也怪我。&rdo;小張搓著圍裙，諾諾著。

&ldo;好了，你忙去吧。&rdo;林艷彤擺擺手，示意她走開。

&ldo;顏妍，是我啊，我是成業啊，你別聽人亂說啊。&rdo;範成業已經站到了顏妍面前，握著顏妍的手問。

&ldo;壞人，走開，壞人走開!&rdo;顏妍嚇的哇哇大叫，閉了眼拼命地想掙出範成業的手心。

&ldo;我不是壞人啊，我是你的未婚夫啊，是我，範成業啊，早上我帶你去看的醫生啊，你忘了嗎?&rdo;範成業仍是不肯放手。

&ldo;壞人，壞人，不要壞人，走開!&rdo;顏妍乾脆哭出聲來，還在嘴裡的飯都隨著她的哭腔給吐了出來，吐的身前全是汙穢一片。

&ldo;完了，她真的完了。&rdo;範成業終於放開她，用手抓著自己的頭髮。&ldo;她以前最愛乾淨了，現在這樣，根本就是已經傻了，瘋了!沒救了，沒救了!&rdo;

林艷彤冷冷地看著，她心裡覺得這根本就是範成業導的一場好戲，也許，連小張也是串通好了的。但她還是做了表面功夫來：&ldo;範大哥，你先別急，你不是說醫生都囑咐了並沒有什麼大事嗎?我們好好照顧她就是了，會好起來的，你要對她有信心啊，你都沒信心了，那她還怎麼撐下去啊。&rdo;

範成業聽了這話冷靜了下來，他重新站到顏妍面前蹲下，小心地拿了毛巾擦掉她嘴角以及身上的汙穢：&ldo;顏妍乖，你會好起來，一定會。&rdo;

顏妍瞪大了眼看他，忽然嘴裡蹦出三個字：&ldo;假惺惺!&rdo;那一刻，彷彿是個清醒的人一般，吐字清晰的很。

範成業手裡的毛巾迅速地掉在地上，他茫然地看著顏妍，卻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兩道凌厲的目光看的他心慌。

林艷彤更是懷疑了，如果他是真心對顏妍，該不會有慌張的表情才是。

&ldo;範大哥，我來吧，你先歇會。&rdo;林艷彤大步上前，拿了旁邊的乾淨毛巾，幫顏妍擦了起來。顏妍安靜地坐著，收回了之前那清晰而嚇人的目光，又空洞起來，嘴裡還哼著歌。

是一首兒歌，林艷彤竟然也會哼，跟著顏妍慢慢地哼著，顏妍聽見了，高興的直拍雙手，看樣子，就似一個十歲的小孩。

範成業已經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林艷彤和顏妍的笑容，感覺自己彷彿就是一個外人似的。他想起很久以前，顏妍趴在自己後背上說：&ldo;全世界的人我都不相信了，我也要相信你哦!你一定不能騙我!&rdo;那個無比天真卻又做事幹練的未婚妻，再也回不來了吧?

林艷彤幫顏妍擦拭乾淨，起了身收拾：&ldo;範大哥，你先別想了，吃飯吧，身體要緊那。公司還需要你呢。&rdo;她把&ldo;需要&rdo;這兩個字說的很重，範成業聽到隨之一顫，他幾乎忘記了，還有個顏家歷代辛苦經營的公司在那!

他坐回自己的碗筷前，什麼都不說，開始吃飯，很大口的，就好象希望一口氣給吞嚥下去。

林艷彤也坐了顏妍一旁的位置，將自己那份晚飯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