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誤會(第4/4 頁)
去和慶樓聽戲嘛。”
這大概是朝華吃過最熱鬧最熨帖的一頓飯了。
等回到屋中,被子衣裳都預備好了,今日天氣晴好,屋簷上結著的冰稜子慢慢滴著水,院中靜無人聲,只有水滴打在青階上的細碎聲。
因朝華說要午睡,所有的丫頭婆子都不許吵她半分。
她窩在暖被中想,娘長在這樣的家裡,似只被大燕護住的小燕,確是不曾經過一絲風霜的。
……
御河金海上冰嬉未完,紅黃兩隊宮人賽起了冰上蹙鞠。
每隊數十人,以革為球,先拋擲空中,等球落到冰面上,兩隊群起爭球。
擅滑擦的宮人太監們馳逐歡騰,貴人坐在暖閣裡賭著彩頭。
今日這場冰嬉,是太后專為了哄女兒高興才辦的,太監託著木盤爬上御橋橋頂,滿面笑容走到裴忌身邊。
“貴人賭紅黃哪一隊贏?”
裴忌隔橋望向暖閣黃帳後,他知道母親坐在裡面,他道:“觀主押了哪一隊?”
() 聽聞裴忌稱呼自己的母親為觀主,太監臉上的笑意分毫不變,笑著答道:“公主說紅色瞧著喜慶,押了紅。”
“那我就押黃罷。”
聽見這句,太監依舊滿面是笑,接過裴忌手中的玉璜,又一溜小跑著去回話。
因裴忌在御橋上不進暖閣,身側很快就擺上暖爐小桌,桌上還熱著一壺牛乳子茶。
暖閣裡時不時就送一碟子點心過來,送點心的太監宮人道:“公主吃著奶捲子說好,給貴人送一碟來。”
“公主說果餡餑餑好,給貴人送一碟來。”
很快一張小桌疊滿了,太監再送點心來時,又搬了張桌子來。
不論是乳茶還是點心,裴忌都一口未動,冰面上唯一那抹亮色不見了,實在有些百無聊賴。
紅隊雖是必贏,但黃隊也不能輕易輸了,各自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一分一分咬得很緊,暖閣四周時不時就傳出幾聲驚呼聲。
自下午比到傍晚,將要落日,兩隊才分出了勝負來,紅隊得勝,一排數十人滑到暖閣前行禮謝恩。
護衛也問:“主子,要不要回?”
冰天雪地裡坐久了骨寒。
裴忌剛要示意護衛抬動輪椅,就見西海遠處的冰面上滑過來人影,明明衣著並不醒目,他又是一眼將她認出。
這回她不再疾滑,只是駕著冰車在冰面上慢悠悠穿行。
時不時還停下滑桿,仰頭望向御橋。
裴忌先是怔住,跟著想起容朝華根本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更不會隔這麼遠看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護衛道:“主子,那是容三姑娘。”
裴忌終於開口:“我知道。”
護衛又道:“方才屬下查了查,查到沈聿跟容三姑娘退親了。”
裴忌聞言旋即皺眉:“退親?”
“是。”
“因何退親?”裴忌追問。
護衛搖了搖頭:“只查到省闈放榜之後,沈聿寫了退親文書。”
“容家就點頭了?”裴忌怒氣橫生,“憑他一個解元還未京闈殿試就敢悔容家的婚?”怎麼容家人是死絕了麼?由他一個書生欺負到頭上?
還有容朝華,她不是眼光很準麼?怎麼選了這麼個白眼狼負心漢?
橋下的冰面上,朝華停住冰車,手搭在額上,仰頭望著御橋後的冰面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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