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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累了便坐在它身上歇息,多方便!”
看著老道這一番虛張聲勢,醒言心中萬分好笑,但和以往一樣,表面上卻也絲毫不露出啥異容;而那祝員外現在倒也是誠惶誠恐,聽得老道怪罪,心知自己這番作為也不甚地道,便口中不住道歉;然後他又很識機的奉上一盤金銀,大表自己感激涕零之情。
而那清河老頭兒,雖說真有些憤懣,但一見金銀,頓時閉嘴。說起來他剛才這番做作,也正是要這樣效果。見主人湊趣已經把金銀奉上,他也就不再羅皂,老實不客氣的接過祝員外親自紮好的黃錦錢袋後,老道倒是換了一副莊重面孔,語重心長的告誡祝員外道:
“祝施主,貧道開始說的那‘妖由心生’,卻還是沒有說錯;心亂則神散,神散則妖異趁之;心定則神全,神全則沴戾之氣不能幹之。貧道還是那句話,‘心念不正,便生妖孽’。這點貧道倒是有所耳聞,祝老闆以後做米行生意時,恐怕還是要更為本分才是!”
說到這兒,他又對滿面羞慚的祝員外說道:
“以後祝施主教育公子時,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啊!”
親眼見這師徒二人,果是有本領降服妖怪,將那難纏的妖怪擊得粉身碎骨,因此現在老道的話對於祝員外來說,便似那綸旨仙音,如何敢不聽從。
吃了苦頭,現在祝員外再回想起自個兒先前那大斗進小鬥出的無良作為,不禁冷汗涔涔。這番驚心動魄比什麼說教都有用,這祝員外自此便痛改前非,開始積德行善起來。此後祝氏米行,每季都會定時開幾次粥棚,賙濟城鄉貧苦百姓。而他這番作為,倒為自己博得一個“善人”之名,米行生意反而比先前更加盛隆。此後不僅那些窮苦百姓,就連當地的那些清高士紳,對他也是頗為讚賞,平日留意照顧他的生意。不知是否真個善有善報,那位原先常被祝員外叱為榆木腦袋的祝文才祝公子,後來卻真個讀書有成,成為鄱陽地域頗有名氣的儒士。而少年醒言,這次出了這番苦力,倒也沒有白費——自此以後,老張頭再來這祝氏米行買米,雖然祝老闆嘴上不明說,但暗地裡都關照過當櫃夥計,每次都會他給多量上幾分。
可能是凳妖被降服之前的這些日子中,祝宅上下被那榆木凳妖攪得是不勝其煩,閤家老小整日都是提心吊膽。現在心頭大患被這師徒二人去除,那一家之主的祝員外還不是欣喜若狂?當下他便對老道醒言兩人百般挽留,說是要再擺酒宴重吃上一席!
誰知這老少二人,經了方才這番驚恐,此刻已成驚弓之鳥,都覺著這祝宅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一聽那“酒席”二字,清河老道堅辭不就,生怕又吃出啥怪異來。因此老道和少年二人異口同聲,奇#書*網收集整理一致堅決告辭走人。祝員外百般挽留不住,也只好作罷,攜著全家老小,將老少二人一直殷勤送到大門外。
等二人回到街上,又見到這青天白日,頓時便有再世為人之感。現在老道和少年,覺著眼前這街上來來往往的喧鬧市民,今天分外的親切可愛!
等轉過一個街角,醒言卻見那一直步履如常的老道清河,一下子便軟靠到旁邊的土牆上,原本莊嚴穩重的面孔,頓時呲牙咧嘴起來。只聽老道怪叫道:
“哎呀呀!疼死我也!醒言你快替我瞧瞧,我這肋骨是不是斷了四五根!”
“呃……原來老道你剛才一直熬著痛啊!看你那樣子,還跟沒事人似的。我說呢,我都被凳妖撞得生疼,老道你這身子骨——”
少年揶揄的話兒還沒說完,便被老道截住:
“咳咳你這臭小子!這時候還有心思來跟我鬥嘴——哎喲喲!你趕緊幫看看,恐怕我那肋骨真的斷了!”
“嗯,讓我來瞧瞧!”
醒言這麼說著,但卻站著沒動窩,只是拿眼睛在老道身隨便瞄了一番,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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