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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一口神茶，吃了幾個仙果，感受著那股子清香，享受著香氣在自己身體裡縱橫，遊轉四肢百骸，從上到下，從內至外，由四萬八千個毛孔裡溢位的感覺，葉凰意識更加清晰，無比澄澈。

他的意志重新回到玄觴給他的那團記憶，觀看著其間一切。

……

大地在轟鳴，洪荒在顫抖，山川在移形，江海在流淌。

滄海桑田，便是如此。

無數先天生靈與神靈們交戰，轟殺。星九宵橫空出世，踏星罡，走鬥步，星光搖曳，轟殺一切生靈，抹殺萬千生靈意志，注入星光，煉其神，化其身，清洗記憶，轉化本源。

就如同葉凰前生所聽到的傳說，人死之後入地府，下輪迴，飲了孟婆湯，忘了前塵事一般，在星九宵的星光清洗下，那些生靈如同重獲新生，儘管依然有著形體，法力，戰鬥經驗，但那記憶，卻是星九宵所注入的，絕對忠誠於他的，虛假記憶。

除非能明悟根本，通徹本心，堅定自我，修成金仙，否則他們今生都只能做星九宵的手下，做星九宵的奴隸。

那種存在，本就與奴隸相差不遠。

……

浩瀚的洪荒，七尊先天金仙神靈，與先天生靈中那七位成就金仙的偉大存在，御空而行，相互對峙，每尊仙神，都是面容嚴肅，形容古樸，手持種種靈寶神物。

整整十四尊金仙相互廝殺，火併，種種剛剛領悟的法則被打出。

一尊身高三丈，面容俊美，背後生有十二隻雪白羽翼的金仙輕叱一聲，一座小塔飛出，那小塔平凡如同木胎泥鑄，隨著那尊金仙法訣打出，無窮血腥瀰漫。

那是由無數生靈血肉來鑄成的無上神物。

……

一尊龍首人身的金仙揮舞手中長槍，將玄觴逼退，那長槍通體漆黑，尾若蛟龍，尖銳異常，隱隱望去，似有黑龍咆哮，猙獰兇惡，種種兇悍殺戮意志，恐怖無比，若是未成仙道之人，縱然望這長槍一眼，也會被嚇的肝膽欲裂，魂飛魄散。

即便是成仙了道的存在，望這長槍久了，也會傷了意識，恍惚了精神。

那是由無數生靈信念來成就的至尊聖寶。

……

橫空展翼，鷹頭鷹翼人身的一代天驕；破空而行，通體深藍鱗片頭有尖角的人形怪物；面容古樸，三頭六臂的蠻橫強者；漆黑一片，有若虛影的近古生物；容顏秀麗，身段窈窕的妙齡少女。

七尊由隕落的先天神靈，混合無盡靈氣，化死為生，突破死亡界限，迴歸洪荒，打破重重阻礙，悟了本心，曉了原初，通了造化的金仙，與七尊先天神靈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爭鬥。

……

無窮生靈在金仙一場場爭鬥搏殺中死於非命，被戰鬥餘波蕩成了齏粉，轟成了渣滓。

那本沒什麼好在乎的，畢竟在洪荒之中，弱者，本就沒有多少活著的必要……被強者所殺，或成為點綴洪荒生機的一份子，便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但那由無窮生靈血肉鑄成的無上神塔，在每一個生靈死後，便將其血肉吞噬，增加威能。

但那由無窮生靈信念造就的至尊聖槍，在每一個生靈死後，便將其信念和意志完全吸收，不留哪怕半點殘存。

……

葉凰喝了一口神茶，吃了一個仙果。

“便是如此麼？”

“便是如此。”念無生苦笑著啃著果子，有些鬱悶的樣子。

玄觴默默的大口大口喝著神茶，一言不發，顯然對於他來說，被後輩壓制，簡直不可饒恕，無法原諒，也是一件奇恥大辱。

葉凰一雙眸子深邃蒼茫，隱隱望去，其內似乎幻彩流光，有無窮星辰遊動，順著既定的軌跡執行著，在那充斥著永恆的黑暗，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