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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他可是哪裡做了什麼事惹得謝娘不高興了?”
謝寶因搖頭,放下手裡的鼗,想著男子是不是要有側室或者已經有什麼郎君娘子在外面,然後從容道:“郎君能做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
“那怎麼連著兩日都不過去居室那邊,也別拿你病了的話來糊弄我。”王氏知道女子會用什麼什麼話來搪塞,乾脆先開口拿話堵住她的嘴,“你那貼身侍女都說給我聽了,從安醒來的當日你就沒有過去,也別去怪你那個侍女,她心裡也是擔心你。”
前幾日太原王氏旁支裡的一個族妹生病,因為是遠嫁到離建鄴稱不遠處的郡縣裡,至親都不在身邊,她身為族姊,必須過去探望,那邊待了幾天。
聽到林氏的家主、女君不是重傷就是病倒,連忙趕了回來,來到這裡才知道他們夫妻都還沒有見過面,她剛開始還皺眉不高興,後來從僕婦的嘴裡知道這位宗婦雖然沒有去過那邊屋舍,但是每日都要詢問好幾次男子的傷情,一直都在關心體貼著男子,這才放心下來。
誰知後面就聽侍女說了那樣的話。
謝寶因側目而視,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喜怒:“她一直都這樣,心裡最關心的就是我這個女君,我為什麼還要怪她。”
跪坐在一旁侍奉著的玉藻被看得低頭,那夜在屋舍外面被女子冷聲訓斥的事情就好像還在眼前,心裡慌得只差要額頭碰地。
王氏湊近,小聲說道:“謝娘和我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層,但是這些時日來,應該也知道我待你與從安沒有分別,我要說的這些話也都是心裡話,你要是願意聽就聽兩句,不願意聽也就當是我在胡說。”
謝寶因跽坐著的身體更加筆直,道:“叔母是尊長,叔母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聽的。”
“那我就說了。”王氏朝旁邊看去,在這侍奉著她們的侍女趕緊起身退出去,她這才掏心的說起來,“我不知道你和從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沒什麼過什麼爭執,但你們兩個人就是不願意見面,我們都是女郎,又都是別人的妻子,所依靠不止是從家裡學來的婦言婦行和婦德,還有自己的夫君,雖然都知道郎君的心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但是再不可靠,也不能像謝娘你這樣的啊。”
謝寶因一點點的把這些話在心裡面想了一遍,知道根源在哪裡後,赧然道:“我是因為不能看見郎君那副重傷的相貌,所以這兩日才沒有去居室那邊,想著等郎君傷好了一些再去。”
這半個月來,守在臥榻旁許久,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應該習慣,不管男子是生是死都能夠接受,但是當男子夜半醒來,然後又再次昏迷過去,短短半刻,就經歷了大喜大悲,她這才知道自己心裡其實很害怕。
哪怕後面真的醒來好轉,她心裡的害怕也沒有消散,總是會去想,要是男子這次再也醒不過來怎麼辦。
她這兩天也一直想起幼時那隻被打死的狸奴,就在自己腳邊喘息著就死了,所以也害怕看見男子奄奄一息病態難消的貌相,不跟身邊侍女說,也是因為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連她自己都是一團亂麻,想不通這些。
謝寶因也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是變得愛多想,從前絕對不會去想的事情,現在竟然也開始擔憂起來,眼淚都變得多起來,就好像現在,她鼻頭髮酸,眼眶發澀,竟然是又想要哭。
她趕忙抬手拭淚,一邊又去拿手帕。
王氏看見女子現在的情形,立馬就知道是這次的事情讓她在心裡留下一個疤痕,說起來也是,她也才十八歲。
婦人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兒,膝蓋挪過女子那邊,疼愛的摟過這位宗婦,然後開解道:“從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去黃泉的,謝娘是不知道他小時候膽子有多大,爆竹都敢拿在手中不扔,十三歲守完父孝,人也因為三載不食葷腥,只吃些雜糧白水,昏迷過幾日